紅的幾乎透明,像是冰一般,偏偏又不是冰。
霍初宜抓了抓頭髮,「也許是哥哥從國外帶回來的什麼東西吧。」
以前霍初宜覺得自己見識還可以,現在,她不那麼覺得了。
連個平安符材質都看不出來,真是豬啊!
裴商一直看著霍初宜這個吊墜,目光專注,仿佛此刻眼前只剩下這個吊墜。
霍初宜還是第一次看到裴商這麼專注的目光,平時看她都沒有這麼專注。
霍初宜心裡有點不爽,拉高被子,把吊墜蓋住,兇巴巴地看著裴商,「看什麼看?你也想要?」
裴商頓了下,而後勾唇輕笑,揉了把霍初宜的頭髮,霍初宜甩甩腦袋,不讓他碰。
「我只是覺得有些眼熟,感覺在哪裡見過。」裴商道。
霍初宜抿唇,順勢躺在床上,裴商關上燈,也跟著躺下來。
霍初宜側身,頭壓著被角,「可能是哥哥在拍賣會上拍的,可能你也在那場拍賣會,所以你才眼熟。」
霍初宜覺得這個解釋挺合理的。
裴商笑而不語。
徘徊在他心底這種熟悉感不是曾經見過的那種熟悉感,而是一種觸動,這個平安符,竟然能夠觸動他的情感。
看到它,裴商竟然產生了一種悲憫的情感,這種悲憫還是對著他自己。
他為什麼要悲憫自己?
真是奇怪!
這一晚,裴商做了一個夢。
夢中一片美好,猶如上帝的後花園,卻又處處透露出詭譎。
他不停地行走,在無邊無際的花叢中一直走,前路沒有盡頭,美好的前方像是深淵。
空氣中蔓延著絕望,他周身縈繞著一股壓抑的窒息感。
夢境之真,恍若親身經歷。
清晨醒來,霍初宜趴在他懷裡睡覺,她睡姿不老實,半邊身子都壓在他身上。
怪不得夢中會有股窒息感,裴商輕笑,低頭吻了吻霍初宜的頭髮。
一個夢而已,裴商從來不信夢。
……
B市。
轉眼間,迎來九中的第二次月考。
這次月考是B市全部高中一起的大聯考,比上次小打小鬧的考試重要多了。
兩天考試日過去,成績得在三天後才能出來。
考完試第一天是星期五,九中照常上課。
時間慢慢有了些夏天的影子,但清晨還是有些冷。
上學前,沈聽雨從衣櫃裡拿出一件淡粉色外套套在校服短袖外面,背著書包去上學。
經過霍燃家門口時,沈聽雨等了一會兒,霍燃從別墅里走出來,他和沈聽雨一樣,都穿著九中的校服,外面套著一件黑色衝鋒衣。
「早!」沈聽雨朝霍燃揮揮手。
霍燃看樣子沒睡醒,頭髮凌亂,眼皮惺忪,只朝沈聽雨點了下頭。
沈聽雨笑了笑,「你一會兒別摔地上了。」
都快困成狗了,能走路睡著也不奇怪。
霍燃抿了抿唇,瞅了眼沈聽雨,「同學之間要團結友愛,扶著我。」
「不要!」沈聽雨走了。
她才不慣霍燃這些臭毛病。
霍燃追上去。
兩人到公交站,公交車剛好到站。
沈聽雨先上車,可剛到車門口,忽然一個趔趄,差點摔在車門上。
司機嚇了一跳,連忙說,「小姑娘沒事吧?」
沈聽雨自己也嚇了一跳,走得好好的,怎麼忽然就摔跤了?
反應過來,沈聽雨朝司機露出一個笑容,「沒事叔叔,是我不小心。」
剛才沈聽雨是往前倒的,霍燃看到立刻去扶,只是還沒到沈聽雨身邊,她就自己扶住了車門。
兩人上車後,車上已經沒座位了,只能拉拉環。
公交車開動,霍燃忽然對沈聽雨說,「剛才你怎麼就想摔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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