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這學期做我的課代表吧。」
「......」咋還拒絕不了呢。
「申雲曼去了文一班,」大師兄用手指輕敲桌面,「語文課代表的位置就空著了,你語文成績不錯,是非常合適的人選。」
班裡語文比他分高的不少, 怎麼非他不可。周及還沒等開口再次拒絕,大師兄就拍了下桌子:「那就這麼說定了!」
周及瞪了瞪眼,心說您還真是隨意啊!
如果單是這事,剛才在班級後門口就能說,既然叫到辦公室來, 應是還有別的事。看大師兄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周及也知接下來要說的才是他被叫過來的重點。
「那什麼,」大師兄緩緩開口, 「覃尚到咱們班來了, 你們哥倆就是同班同學了。」
這不廢話嗎?周及盯著大師兄, 等著聽下面的話。
「覃尚挺招人的。」代興說道。
周及的心驚了下:「啊?」
大師兄笑起來:「我是想著你跟他朝夕相處,方便及時觀察他狀態。咱班女生可不消停,我怕她們多有打擾。我無法指望你提供給我一個重點名額,但你哥,我可是等著他無限出彩的。」
代興有句話說的對極了。那就是他們班的女生不消停。
周及到這個班第二天就在桌堂里看到了折成心形的情書。他至今都不知是誰寫的,他沒看,更沒當回事。
她們可以在課上跟老師抬起槓來,就連參加個排球賽都能打起架來。她們確實跟周及印象里被定義的南方女孩很不同。
大師兄無非是擔心她們對覃尚動歪心思並付諸行動把覃尚拉到早戀坑裡去耽誤覃尚成績。
周及可以理解大師兄要他來「監督」的用意,反正他終究是個要走的,不完全屬於這個班級,花費他的時間精力不算「賠本」。
可大師兄怎麼就沒想想,就算覃尚真早戀了,他也肯定是覃尚陣營的,他會幫覃尚瞞著,怎麼可能告密。把他想成啥人了?一個語文課代表就收買了?
在回答大師兄的話前,周及的思緒忽然停滯。
覃尚他,應該是不會喜歡女孩子的吧?
所以大師兄的擔心是不是根本就不成立?
怎麼想到這條的他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想什麼呢?」大師兄問道,「我說的話明白了麼?這可都是為你哥好,他一定要有個最好成績才行。」
周及清了下嗓子打算敷衍過去:「知道了。」
大師兄甩頭道:「趕緊回家吧。」
值日生的任務並不複雜,無非是將地掃完拖好加上擺放桌椅,七八個人一起做這些事快極了。
周及以為他被大師兄叫走時班裡埋頭幹活的幾人都沒看見,還想著覃尚要是看不到他估計會以為他先走了。
從大師兄辦公室離開的他看到覃尚拎著書包站在走廊等他,就停定在樓梯口嚷:「哥,走了!」
九月的倉汀雖然還很熱,但溫度已不會特別高了。晚上八點多的光景,甚至可以用舒爽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