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教我那個動作吧,」周及邊說邊跟覃尚在地面上簡單比劃著名:「就是你之前做過的,這樣,然後轉過來那個。」
覃尚明了後淺笑:「那個動作不適合長板做。」
「不適合還是不能做?」
「能做,但是操作起來特別困難,也不美觀。」
「可我想你會的我也會。」周及有些蔫。
「行,」覃尚投降道,「我教你就是了。」
平平無奇的周末一晃而過。
周及暑假遺留的賴床綜合症還在,周一早上他得需覃尚掀被子加拽枕頭才能勉強做到不遲到。
到了學校,見覃尚站在座位旁掏桌堂,周及就知怎麼回事了。
又出現了,折成不同樣式的空白情書。
這已不是惡作劇了,這簡直是挑釁。始作俑者一定在暗處看著覃尚反應,而且還會特別高興。此類行為形同視奸,太可惡了。
全班已都知道有人給覃尚送空白情書。好在覃尚無波瀾,當真能做到如他說的那般,不過是多扔一次垃圾的事。
汪潔對此私下裡猜測:「會不會是大小江月中誰在搞事情。」
何前:「她倆確實愛惡作劇。」
班裡有兩個江月,老師和同學們為區分,就按生日先後分別叫她們大江月和小江月。
大小江月雖然名字相同,但卻彼此完全不對付。
班裡的三十多個女生也因此大致分為兩派:親大江月派的和親小江月派。
這兩撥人沒事鬥嘴抬槓,有時還能動手動腳的「瘋鬧」,是很讓大師兄頭疼的一件事。
要不是有空白情書出現,周及其實都未曾仔細觀察過班裡女生們。他平時也就跟離得近的幾個說得上話。
女生多的地方是非多,終歸是陰陽怪氣不得消停。他懶得去了解她們都是因為什麼整天鬧來鬧去。
剛說到這些女同學,教室前面就吵鬧起來了。老梁左面勸一句右面勸一句,看起來累極了。要不是鍾冰邁進了教室,爭吵聲還會更大聲。
緊接著上課鈴就響了。大家都紛紛坐正了身子準備上課。
鍾冰懷孕了。
這是開學那天大師兄就交代了的事。他讓大家地理課老實點,不要惹地理老師生氣。
可就算他們不惹,他們地理老師也還是容易生氣。
她人剛在講台上站好,就氣起來了。看樣子是從上節課五班那裡帶來的。
「來,把作業都準備好放在桌面上,」鍾冰看著下面坐著的同學語氣嚴肅地說著,「我來看看你班有多少沒做完的。」
一聽要檢查作業,下面立馬就有了慌亂動靜。
「沒做的就直接站起來吧,」鍾冰用一隻手扶著腰說著,「省得我一會兒點名。」
這話的壓迫感太強了。強到周及已經不由自主的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