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們就走了,他說這周還來。估計很快要過來找你哥說話了。」程思卓小聲說著。
周及回身去看半蹲在地上繫著鞋帶的覃尚:「那你要教他嗎哥?」
「沒時間。」覃尚起身跺了下腳說。
「是咱們學校的吧,看他外套裡面穿著的短袖。」周及觀察著那男生說。
程思卓搖頭:「不知道,沒見過。」
他們繼續玩後那男生還真過來跟覃尚打了招呼,覃尚不過是點了下頭就繼續玩滑板了。
那男生便一直在旁看著他們玩,偶爾會上板學他們的動作。不管他們仨在哪裡,這人總在附近。
看得出來是真想學滑板,而且是非常想跟覃尚學滑板。
男孩子在外交朋友大抵是這樣。
能混得熟的很快就能混熟,混不熟的會很難混熟。那男生跟他們就是後者。
太陽開始西斜時,程思卓主張回家。
「我班作業特別多,我從今天就得開始寫。」
一說起這事,周及特別歡脫,甚至帶著點嘚瑟:「還好我不用自己寫作業。」
「不自己寫誰給你寫。」程思卓問。
周及大拇指向後一指:「我哥啊。」
「你還給他寫作業?」程思卓不可思議地看向覃尚,「說吧,什麼條件你也能給我寫?」
「想都別想。」覃尚利落收了板。
程思卓抿緊了嘴,表情特別悲傷,似乎受到了不觸及肉/體卻傷到靈魂的痛,惹得周及和覃尚都笑出了聲。
回到外公家發現已經把床安好的外公在學普通話,周及就說:「您已經完全可以了,不用再學了。」
「是嗎?」朱振勝笑著說,「外公怕說的不標準。」
周及:「不需要那麼標準,能聽懂就行。」
周及回到倉汀後,原本能聽懂普通話的朱振勝便就開始學習說普通話了。現在他用普通話溝通交流沒太大問題。就是有時說快了容易倉汀話跟普通話混著來,但也能做到很快改過來。
最開始周及很害怕跟外公單獨相處,他聽不懂外公的話,現在已經大不一樣,就算覃尚沒在邊上,他也能跟外公聊起來。
晚上六點鐘左右覃平年的車停在了大門口。下車的兩口子進門喝了口水就帶屋裡的一老兩小出門吃飯。
外公坐副駕駛,覃教練開車。
「你生日應該是明天對吧?但明天我跟你爸都有事,就今天提前給你過了吧,」朱慧琴拍了拍周及的腿,「我們要去的飯店是媽一個同事家開的,已經留好位置了。」
后座坐三個人顯得很擠,周及抵著覃尚的肩膀在瘋鬧般的跟覃尚較著勁。朱慧琴說完這話,倆小子放在肩膀上的力道都鬆了下來。周及明顯驚訝,覃尚則平靜無比。
朱慧琴和覃平年竟能承認今天是他的生日,還願意陪他過?周及看向覃尚,他有預感,肯定是覃尚跟他們說他過身份證上的生日的,不然他們怎麼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