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及最開始只想進兆寧大學就行,隨著不懈努力他又不想低空飛過錄取線,到現在他最想的是能跟覃尚學法。
他對自己的要求在一步步提高,已到了對於他來說的極限了。
他不清楚剩下的一個月他還能不能突飛猛進,學到最後竟然會感到迷茫甚至有些絕望。
覃尚把他全部的答題卡看了一遍也只能說是指出了幾處在他那相對薄弱的知識面。周及握著筆嘆了口氣:「也不瞞著你,我覺得我好像沒勁了。」
「我知道,」覃尚摟了摟周及的肩膀,「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一定要來看你?」
「你感覺出來了?」
「嗯,」覃尚輕聲說著,「所以才來給你吃定心丸。」
「不好意思啊,給你帶來負能量了。」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在學習上也有負能量,我們湊一起就是負負得正了。」
說起覃尚在學習上的負能量,周及知道來自於覃尚這學期不管大考小考都沒考過余黯。
余黯每次都能以輕微的差距排在覃尚前面。這倆人是對手也是朋友,在較勁中同進步。
周及覺得這是件好事,但覃尚每次說「又沒比過余黯」時卻極其認真。
想到這的周及拿起一顆草莓放進覃尚嘴裡:「希望你下次考得過余黯。」
覃尚笑:「好。」
「我覺得書桌應該放在落地窗那邊,」覃尚打量著面前的書桌說,「這樣你學習學累了抬起頭就可以望向遠方放鬆眼睛。」
周及起身看了看落地窗邊的那方位置:「不知到能不能放的下。」
覃尚輕敲實木桌面:「這書桌多長?」
「一米八。」
「再去量一下那邊的空地。」
「沒有尺子。」
聽了這話的覃尚大步走到落地窗旁,二話不說躺在了地板上。
周及跟過去:「你幹什麼。」
覃尚筆直地躺在那看周及:「我都能躺得下,你說能不能放下你的書桌。」
原來是在用自己當尺,真是古怪又可愛。周及忍著笑說:「那還不快起來跟我搬書桌?」
太過豐富的一個晚上。他們調整了房間布局,他們點了外賣吃宵夜,他們甚至在睡前還一起做了數學題。
他們最後是橫在床上裹著被子睡過去的。床那麼大,卻整晚都擠到像是離開對方就要掉到地上似的。
參加音樂節是在第二天下午兩點,他們是十二點多完成起床的。
昨天剩下的菜是覃尚熱好的,重新煮了米他們就搞定了早午飯。
吃完飯出門後依然是在陽光明媚的街頭騎行,為配合戴著帽子的覃尚,周及也弄了頂帽子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