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及想了想說:「暫時沒有了。」
在開學前一天老周就給周及轉了零花錢。周及按照朱慧琴的意思拒絕了。
老周大概是忙,沒顧上他這邊。過去一周了,他又找過來重新給周及轉了帳。是周及拒收的態度堅決才讓他妥協地說:「那錢不夠花的時候跟爸說,爸偷偷給你。」
這「偷偷」兩個字無一不表明老周現在的財政大權不在自己手上了。
周及笑著說:「你現在的零花錢都得顧阿姨給吧,就別擔心我了。」
「爸能給你的省出來。」老周也笑。
「爸,真的不用給我零花錢,我的零花錢足夠花的。你工作之餘要多注意身體。」
「爸知道了。」
曾經跟老周打電話,他們爺倆總有說不完的話。現在老周確實更多的是要照顧另一個家。掛了電話的周及覺得朱慧琴有一句話說的特別對,那就是,他已經獨立了。
並不會覺得些許的失落,老周雖然不能像以前一樣經常陪他,但老周對他的愛是從來沒變的。老周堅持把那處房產留給他,大概也是想讓他永遠有個自在的家可以回。
仿佛大學重新開始的前十天都是安靜的前奏,在同學們軍訓歸來後。周及的大學生活一下子就喧譁熱鬧了起來。
他這次選社團時把覃尚堅決讓他剔除的滑板社給不舍的劃掉了,換成了抽籤來的廣播站。
彧飛文學社他又重新加入了。當時同一批進社的都已成為了骨幹,對他還蠻照顧的。
他們寢室六個人里有兩個是其他院系的。因跟他們專業不同,上課時間不匹配,平時很少一起同行。
剩下的三個室友里,周及跟他的下鋪出行起來更同頻。周及依然覺得他們合得來的原因是那小子像李唯欽。
「你怎麼每次交到的新朋友都跟我像?」躺在周及對面按摩床上的李唯欽問。
周及:「那說明我們就是天選好友唄。」
「那只能我這一個是正版,其他都得是仿品。」
按摩師正在給周及捏肩頸,周及聽了李唯欽的話後閉上了眼睛,看來友情的醋吃起來也是酸的要命啊。
也許是昏迷時他的身體每天都接受舒適按摩留下的癮,做按摩總是可以讓周及得到最大的放鬆。
仿佛全世界都靜了下來,占據方寸之地卻享無限暢快。
軍訓結束後這批新來的大一學生不僅要準備迎新晚會,各個院系也在組織班會。
周及他們班以寢室為單位出節目,每個寢室準備兩個節目。他們寢室只有四個人卻要出兩個節目,在他們的極力爭取下,班長決定讓他們四個出一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