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聽打斷兩人的對話,放在腿上的手動了動,抬起來搭在祝乘的椅背上,扯了扯嘴角,看向胡崢,眼底沒有一絲笑意。
他半是疑惑半是嘲諷地開口:「他為什麼要跟著你呢?」
胡崢感受到池聽的敵意,只當他是還沒從昨天的驚嚇中回神,笑了下,解釋道:「這話說得,你也是新來的吧?兩個新人結伴,怕是要出問題。」
「跟著你就不會出問題了?」池聽咬著腮幫,「還是說,你已經知道未婚妻在哪兒了?」
胡崢本來就沒那麼多耐心同他倆兜圈子,被池聽三番五次地質疑,也懶得在和他們多說,丟下一句「那你們好自為之吧」離開了餐廳。
胡崢離開後,池聽的臉色才好了一些,側頭去看祝乘的反應。
這場爭吵的主角嘴裡還嚼著食物,咽下去後抽了張紙擦嘴,評價道:「有點咸。」
他仿佛這時才注意到桌上只有他和池聽兩個人,挑眉:「就剩我和你了?」
「嗯,」池聽尾調上揚,聽上去心情很不錯,「就我們倆了。」
「胡崢也走了?」
「你提他幹什麼?」
池聽不滿地嘟囔:「他又不是什麼好人。」
「我知道啊。」
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阻止池聽的行為。
胡崢和姚珊珊昨晚對那兩個新人女生做的事祝乘看在眼裡,都是第一次來這兒,尋求經驗豐富者的保護是大多數人的選擇。
但現在回過味來,像胡崢這種過於熱情貼心的人,祝乘只會覺得他有問題。
說到熱情……
祝乘看著身邊的人,池聽好像也差不多。
「所以,這位好人,」祝乘放下紙,「我們現在該幹什麼?回房間一直發呆到晚上?」
「當然不。」
池聽起身。
「白天當然是用來——」他故意拉長了音,對祝乘伸出手,「看戲。」
別墅的一樓騰出來給他們做了客房,二樓往上的樓層,祝乘和池聽暫未探索。
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一碰到二樓的任何一間房的門把手,那位劉管家或者其他一位傭人就會從某個角落鑽出來,用一種極為恐怖的眼神盯著他們看。
第五次被劉管家的眼神制止後,祝乘放棄了在白天探索的想法。
「這劇本有問題啊,」祝乘靠在牆上滿臉惆悵,「又讓我們找新娘又不讓我們自由調查,還不能出別墅。」
池聽和他站在一起,雙手抱臂,一手在胳膊上輕點。
聽完他的話後,池聽低下頭極輕地笑了聲。
「沒那麼糟糕。」
他對著走朝他們這邊走過來的一位傭人抬了抬下巴:「看。」
祝乘跟著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