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急著進去,和祝乘站在原地耐心地等了一會兒。
無事發生。
「看來,只要不違規,我們無論在夜晚做什麼,那些NPC也不會跳出來對我們下手。走吧,進去看看。」
祝乘說完抬腿就要進門,被池聽拽住胳膊拉了回來。
池聽皺眉:「你就這麼進去了?」
祝乘看著他:「不然?我們時間不夠了。」
池聽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兒,嘆了口氣,將人護在身後。
「待會兒要是出事,你就跑。」池聽推開門,叮囑道,「跑得越快越好。」
雕刻著繁複花紋的木門被推開,池聽抬手在牆上摩挲,摸到一個類似於開關的凸起物後摁下。
燈亮起,將房間的全貌展現出來。
意想中的情況並未發生,和客人房間別無二致的裝扮,甚至還要再破舊一點。
祝乘動了動鼻子,被空氣中的灰塵嗆得咳嗽幾聲,揮揮手,一邊往裡走一邊觀察著這間臥室。
床頭柜上倒扣著一個相框,祝乘拿起,指腹蹭上一層薄灰。
翻過來,照片的主人他們早餐時才見過。
照片上的洛芙兒一身白裙,抱著一束鮮花對著鏡頭笑得溫婉可人,配合著身上憂鬱的氣質,倒是有幾分豪門裡家道中落的被迫委身的千金小姐的感覺。
只是在她的右邊用黑色油墨筆塗黑了一塊,從輪廓上看,似乎是一個人。
祝乘的第一反應是冷傲風。
池聽從進門開始就一直盯著房間裡的衣櫃看,眼底的溫度逐漸褪去,染上了一層寒意。
「池聽。」
祝乘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池聽回神,側頭看向靠在床頭櫃的人。
祝乘眼神複雜,舉起手中的照片。
照片上的那塊油墨被他擦去,露出的那個人有著一張他們極為熟悉的面孔。
是洛芙兒。
準確來說,是洛芙兒的姐姐。
池聽心頭一跳,猛然回身拉開了面前的衣櫃。
嘩啦!
數不清的白紗裙從衣櫃裡掉出來鋪了滿地,無一例外的,腰間左側都綴著一朵白花。
「這是洛芙兒的房間。」
祝乘也走過來,和池聽並肩而立,看著掉落在地的這些白紗裙。
池聽開口,出人意料的冷靜:「準確來說。是被洛芙兒取代後的房間。」
手裡捏著的那張照片丟在了地上,池聽轉身往外走。
祝乘跟在身後,看著他打開左邊剩下的那間房。
一樣的布置,一樣被塗抹的照片。
拉開衣櫃,左側有白花的紗裙再次堆了一地。
「去右邊。」
池聽說著,打開了右邊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