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聽將腦袋偏到一旁,看不上並不想和宋淇交換名字。
宋淇伸出去的手就這麼擺在那兒,他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尷尬,求助地看向祝乘。
祝乘推了推池聽,沒推動。
為了不讓人家一直尷尬,他伸手同宋淇握了下,很快便鬆開。
「我叫祝乘。」祝乘指了指賴在自己身上的傢伙,「他叫池聽。」
「哦哦,好的好的。」宋淇看上去頗為侷促,「那個,關於組隊的事……」
「不好意思啊。」
說這話的人是祝乘,他對宋淇抱歉地笑了笑:「我們不習慣和這麼多人一起做任務。」
宋淇張了張嘴,表情茫然:「為什麼?」
「因為——」
「因為人多很麻煩。」
池聽打斷祝乘的話,有意無意地掃過宋淇身後的四人:「人一多,事就多,拖到最後都會死。」
他最後一個字咬得極重,帶著點嘲弄。
誰知道宋淇壓根不按套路出牌:「哦,沒有關係的,反正人都是要死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表情真摯,絲毫不顧及身後幾位新人的感受。
祝乘被他的回答噎住,一時之間居然找不到話來回他。
池聽比他淡定多了,沖宋淇比了個大拇指,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推著祝乘離開。
他們待的那間船艙在最底下,往上走就是男人為他們準備的房間。
狹小的過道上還有船員在聊天,有幾個見到他們過來了也不讓路,仍和身旁的人聊得起勁。
池聽冷著臉擠開他們,在船員想發作時一個眼神望過去,那幾人不敢說話了,嘀咕著背過身去。
踏進房間前,祝乘聽到了他們的幾句談話。
「三層還有山羊麼?」
「多的是,你要是想去得挑船長睡覺的時候,不然被他抓住了,一定會把你的頭從脖子上扇下來。」
「他可沒資格說我,畢竟第一隻死掉的山羊.....」
後面的話沒再說下去,幾個船員聊了些其他的,打著哈欠同對方道晚安。
房間不大,擺了兩張床,一盞手提燈放在兩張床中間的床頭柜上,和電燈比起來,它的光就是一團模糊的黑影。
房間沒有窗戶,但空氣中那股似有若無的腥味惹得祝乘忍不住蹙眉。
「你想睡哪張?」祝乘看向池聽。
角落裡放了個小書櫃,池聽隨手抽出一本翻了幾頁,側頭望著祝乘:「我能和你一起睡嗎?」
祝乘在檢查床鋪,聞言額角跳動兩下,面無表情地拒絕:「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