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聽正在往鍋里下木耳和胡蘿蔔絲，餘光一直注意著祝乘的動作。
祝乘咬了一口。
池聽撥拉了一下鍋里的菜。
祝乘咽下去，評價道：「還不錯。」
池聽抿嘴，臉上的笑意掩蓋不住。
今年的年夜飯主力是祝安和池聽，祝乘抱著貓在門口晃過去晃過來，被祝安一句「身上癢就去洗澡」說得哽了一下。
楊晴看著吃癟的兒子笑得合不攏嘴。
祝家沒有吃飯不能說話的規矩，更何況今天是除夕，煙花炸開的聲音混著節目裡主持人的倒計時聲，祝乘舉起杯子。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喵——」
清清冷冷的小公寓裡出現了許多人，擔心池聽會不習慣，趁著老爸老媽和親戚們說話的空隙，祝乘拽著池聽進了臥室。
窗外的煙火表演還在繼續。
樓下，幾個小孩拿了大人給的壓歲錢，笑著鬧著跑來跑去，手裡的小摔炮摔得「啪啪」響，身旁的大人縱容著這一年一次的狂歡。
臥室里沒開燈，祝乘被池聽壓在書桌上，後腰被結實的桌沿硌得生疼，他微眯著眼不滿地哼哼。
池聽垂眸，昏暗環境裡，祝乘下巴上的那個牙印看著不甚清晰。
他咽了咽口水，聲音喑啞：「祝乘。」
祝乘被親得迷迷糊糊，下意識抬手圈住了身上人的脖子。
池聽伸手，掌心覆在祝乘後腰裸出來的那塊皮肉上，壞心眼地按了按。
懷裡人踹了他一腳，睜眼，眼底蘊著水汽。
「你學壞了。」
祝乘喘了口氣，湊過去在池聽唇上咬了一口。
池聽低下頭，毛茸茸的腦袋在頸窩處蹭來蹭去，帶著些討好的意味。
「沒有學壞。」他的手伸進祝乘衣服里，指尖滑過腹部，激起一陣顫慄。
他勾唇，在祝乘側臉留下一串濕漉漉的吻。
祝乘搭在池聽後頸上的手用了點力氣，湊過去，池聽乖乖低頭。
於是一個吻持續了很久。
煙火照亮了半邊屋子，祝乘張了張嘴，那句話被更大的煙火綻放聲吞沒。
池聽聽見了。
祝乘說的是，我愛你。
他執起祝乘的手，在手腕處落下今晚最後一個吻。
我愛你。
第87章 暖
新年的第一天，祝乘難得多賴了一會兒床。
祝小咪團在枕頭邊，貓咪暖烘烘的身子讓祝乘忍不住將臉埋進去吸了一口。
貓抗拒地用爪子抵住祝乘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