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兒子面前被捅破最難堪的窗戶紙,賀憐像失了魂似的狼狽。手心裡的鑽石耳釘扎透了皮肉,骨節冷白突兀。
陸老爺子生病後,欲望變態扭曲,他並不滿足於和妻子兩個人,還喜歡拍攝記錄全過程。
賀憐卑微的滿足他,忍受他,才換來陸老爺子點頭娶她。有了醜聞視頻做把柄,妻子便不敢主動離婚,陸家的財富也不會被分走。
陸深話沒停,低聲咒罵一般:「人和禽獸不一樣,人有廉恥,有三觀,有腦子。我不會在這樣變態的家庭里生活,我要活在陽光之下。」
賀憐站不穩,跌坐梳妝檯前,多年來精緻光鮮的背後是常人無法忍受的虛榮和變態。這是她選擇的路,她永遠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絕不允許到手的財富和榮耀失控。
「你是我兒子,這一點改變不了。」
「我多希望我不是。」
賀憐聽了他厭惡的話,憤怒起來:「你難道還要娶那個普通女孩?」她拼了命才擠進上層社會,絕不允許半輩子的成果毀於一旦。
陸深笑得悽慘,自嘲:「我倒是想,人家清清白白的還不一定願意嫁呢,陸家這麼髒亂……」
「閉嘴!」賀憐急促喘口氣,五臟六腑被揪了一下,誰都可以鄙視她,唯獨兒子不行。
陸深紅了眼睛,卻極其冷靜克制地說:「你若再去找她,或者派人為難她,你猜我會不會也拿視頻威脅你?」
賀憐不可置信!
第二天中午,她備車準備出去時,才得知自己的司機被換了。登時大怒:「老爺子知道嗎?換我的司機?」
管家很是為難,輕聲說:「少爺說那人有前科,背景不乾淨,老爺同意了。」
賀憐不知道陸深接下來要如何,昨晚母子間捅刀子式的對話根本不能讓別人知曉,她只能默默消化以及猜測。昨晚來不及分析兒子的話,賀聯才回過味來,他說照片是余芊芊發給他的。
她眯起眼睛,這小妮子還沒進門,怎麼就敢興風作浪!視頻里可不光只有陸家人。
陸深抓緊時間解決自己要做的事,他下午約了陸雅,自己開車去的路上給方逸塵打去電話。
「再拜託你一件事, 幫我留住她,今晚我去見她。」
方逸塵:「不敢保證,她換了酒店,沒告訴我,也沒回我電話。」
昨晚姜香回到酒店,第一時間拉走行李退房,這裡是陸家的產業,她一點不想沾邊。
太晚了,沒有航班,她打車換去另一家酒店,潛意識不希望被任何人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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