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西忍不住拍了拍桌子:「我就知道你行!」
九尾笑了笑,手指從煙霧中伸出來,重重點了點扶西的額頭:「那可不,我做生意很良心的。」
扶西認真聽著。
按九尾所言,獻流應該是在瀕死之時身體開啟了某種「封印」,為求活路,將她的真身一同封在了心臟里,解法倒也不難,只要破了封印就行。
只是這種封印比較少見,九尾當時探過,只發現力量強大,卻並不知曉是何禁制,現在唯一的方法只有等獻流恢復修為,自行解開,她的真身才能解脫。
扶西聽完頭一雙眼睛裡盛滿了希望,那小賊看著也不像多厲害的樣子,等他恢復修為應該挺簡單的,最多耗點時間。
等他恢復修為,等自己拿回真身,一定要將他狠狠暴揍一頓。
「若殺了他,會怎樣?」扶西想起自己之前暴力取真身的動作,忽而有些好奇。
「你可悠著些,目前看來,他若死了,你真身困在封印下失了滋養,幾日就死了。」
扶西愣了愣:「其實我捅了他好幾刀,都沒死。」
「唔……」九尾思索了會兒,「或許是他命大吧,不過你還是悠著點。」
扶西點點頭。
九尾眨了眨眼睛,帶著芬芳的長袖一揮,煙霧立時縮回扶西掌心,銷聲匿跡。
扶西鬆了口氣,整個人的身體都仿佛輕快了不少。
她興奮地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她自認這些時日待此賊不薄,如此小事,兩人肯定能一拍即合,看他和自己待在一處也痛苦得很。
日日苦修,早日解脫,阿彌陀佛。
她望著正空的太陽,驚覺自己居然同九尾聊了這麼久。
一路行至獻流住處,房門緊緊合攏著,同他自冥界出來後時時注意的衣襟一樣緊。
扶西推開門,緩步進入其中,繞了三四圈,居然沒見到獻流本人。
怎麼回事,他走時明明說回來修煉了。
扶西喚來侍女,那人道獻流確實回來過,不過一刻鐘前方走。
「他去哪了?」
有個好事的湊上來:「似乎是城中那家新開的酒樓,好多人都去過呢。」
「真的?南疏道長會去那種地方嗎?」前一個侍女搖著頭,「我覺著他多看我們幾眼都難受得要死,怕是不會去酒樓里看胡姬跳舞。」
「我真看見了。」那侍女語氣裡帶著笑意,「你以為,我剛從那裡回來的。」
扶西聞言眼睛瞪得像銅鈴,好你個小賊,明面上修煉,實則偷偷玩去了,怪不得晚上給石頭注仙力還能累到。
感情白日根本沒有好好修煉。
扶西本想大喝一聲,發號施令,讓獻流屁滾尿流地從酒樓滾回來,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樣太便宜他了。
她思索了會兒,便也大搖大擺地跨出宮門,往仙樂去了。
這酒樓果真名不虛傳,嶄新的牌匾,看起來剛開了不久,門口的地毯上鋪滿了花瓣,兩三個小廝立在門口迎來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