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要再被動下去,她要為了自己為了未來,賭一把拼一把。
她從來不是溫室的花朵,出生在那樣的家庭,缺爹少媽,如果不是還有一個奶奶護著,她早就死過不知幾回了。
所以,她算是命大吧,在她爹與連家亮,惡犬一般的環伺下,她毫髮無損;在被埋在偏僻後山時,因為正巧趕上有眾多村民上山與工作人員爭吵,所以救援隊才最先來挖了,明確知曉埋了很多人的這塊區域,她因此得救。
她還是有些運氣與福氣的吧,希望這次還能被老天眷顧,雖然身陷困境,但總能絕處逢生。連甜這樣想著,慢慢地睡了過去。
陳唐在回國的飛機上睡了一覺,醒來後覺得時間過得很快,沒一會就到了。
他一下飛機,行程就被安排滿了,因為特意空出來的六天,後面再沒有多少私人休息的時間,他整個人處在一種連軸轉的狀態。
在看不見連甜的日子裡,他會看她的照片與視頻,一些是他讓人在學校拍的,還有一部分是陳唐趁連甜不注意,在半山別墅里拍的。
都是她日常的樣子,看書時的樣子,睡著時的樣子,甚至是望著窗外發呆的樣子……
但這些東西都差點意思,都只承載著他單方面的愛意與相思,沒有互動與回報。
所以,陳唐身邊是從來不離連甜那部舊手機的,只有那裡才能看到、感受到,她曾經對他付出的那份毫無保留的熾烈真心。
他每天都按時給手機充電,最近在想,要不要把整個數據都倒到一部新手機里,他怕這個手機過舊,會在某一天忽然壞掉。
看這種東西是一種癮,兩三天不見,陳唐就想得慌。
這天,在他忙夠了終於可以有一些自己的時間時,他又拿起了這部手機。
上面有一些沒讀過的信息,一般都是垃圾簡訊,但今天,陳唐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標註,給連甜發了不止一條的消息。
陳唐點進「張醫生」,從前天開始,這位張醫生就給連甜發消息,昨天與今天也有,一眼望去有好幾條。
陳唐蹙著眉頭,一條條翻看,看著看著臉上變了顏色。
張醫生一直在過問著同一件事情:
「最近怎麼樣?有沒有再去找心理醫生聊聊?你這種沒有器質性病變的嚴重失眠,大多是由精神障礙造成的,比起吃藥,心理療愈也不可缺。」
「以前你說,想要儘量不用藥,我雖然當時沒反駁你,但並不完全同意你的決定,生了病在我們醫生眼裡只有積極治療這一條路可以走。」
「最近有沒有睡著,每天睡多少小時,能達到四個小時嗎?」
「連甜,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你不回答,我就也不再找你,我在想如果你沒有屏蔽拉黑我,那就是有在看,哪怕不回我消息,我希望我的問候可以給你帶去一絲力量。」
「但是,我還是有些擔心你,哪怕只是回我一個句號,我也知道你沒事,你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