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施琳珊甜甜的叫著,把他拉到一旁,天真的眨著眼,「您別再責備祁川師兄了,他還不是從小就這樣,女兒五個月沒見到他,都沒介意,您天天對著他還看不厭啊!」
「你個丫頭,也不羞!」施崇彥點點她的鼻尖,啞然失笑。
「好了,祁川你也別愣在那,過來坐吧,讓師母好好瞧瞧,是不是變瘦了?」師母出來打圓場,拉過木然站在書房的祁川,坐在她身旁。
我站在門外,雙手端著茶盤。
白天他們回山時,我沒有去迎接,現在來為師父奉茶。師父為人和藹寬厚,知道我不喜歡那種溫馨熱鬧的場面,所以也不勉強我,每次都是晚一點讓我去單獨奉茶。
我想要敲門進去,卻又在猶豫,會不會打破屋內和煦的氣氛。
「川兒,此去下山有什麼收穫?還記得小時候,一出門你就興奮的手舞足蹈,這麼不穩重,弄得你師父遲遲不肯讓你單獨下山行走。」師母自顧自的說著,臉上溫柔的表情,仿佛又回到幾年前。
祁川背對著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聽得他輕笑一下,悶悶的「嗯」了一聲。
「川兒,怎麼,這次回山總感覺你怪怪的,不開心似的!」師母搖搖頭,她雖然為人豪邁,心思卻細膩。
我收回手臂,心中一緊。
祁川不開心,我也感覺到了。深潭邊,問他南宗劍派的事,他卻說並沒有什麼線索,他所知也是道聽途說,沒有真的去一探究竟。不可信,不聽也罷。
可我了解,祁川不是那種人,他答應過我會幫我調查仇家,就一定會親自去打理,而不是這樣僅僅敷衍過去。我沒有追問,因為我也知道,他不說,一定有他的理由。
「哪有?師母!可能離家久了,有些乏!」他的聲音透著疲憊,仿佛那個有著煙花般燦爛笑容的少年,已經蒼老了。
師父走過來,頗含深意的看著一眼祁川,打斷了他們的話,「川兒,有些事是天生的,不能改變,可師父相信你能夠克服難關。人就是這樣在痛苦中磨礪,才能成為真正的人。」
祁川站起身,深深作揖:「謝師父教誨。」
「唉,」師父深深嘆了一口氣,「你本性純良,個性單純率直,不會執迷於苦海。可釋然……」
我心猛然一跳,突然有些苦澀,看到師父師母為我操心擔憂,其實我也於心不安。師父師母這麼多年待我如待親生女兒,倍加呵護。可父仇不共戴天,更何況是我一家九口的性命。從娘親身體被拖開,我孤立無助的暴露在茫茫荒野中時,我的靈魂便已經抽離出我的世界。曾經的幸福美好,無限被放大成痛苦與掙扎,習慣了每夜在驚恐中度過,只有這令人陌生的恨意,堅忍的倔強,才是支持我活到現在的唯一動力。我只有變強,才能夠保護自己,手刃仇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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