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只是說,一定要救師妹回來,她與別人不同,對我很重要。」他輕輕的不著痕跡的訴說他的情感。
「其實,」我小心的思量,「我是擔心你爹知道我的身世之後會對我有偏見,畢竟,身負血海深仇就會惹來麻煩,而且這是件對南宗多有影響的事,我沒有那麼樂觀。」
「這個,我還沒有機會說,」他輕輕皺眉,「說實話,相認不多時日,我並不了解他,所以也不敢提及太多有關你我的事。」
我放下心來,又有些困惑,「他都沒問過你這些年是如何生活的嗎?」
祁川陽光的面龐湧現一絲黯然哀傷,簡簡單單的只說了一個字,卻把所有遺憾與難過囊括其中,「沒。」
我心微微的痛,恐怕以後,你也會因為我而這樣難過失落,甚至恨我。
我握住他的手,「他是一派掌門,又身為武林盟主,最近為武林大會盟主改選一定費了不少心力,再加上黑焰宮的麻煩,才會對你不甚過問的。」我的手勢變的緩慢,「反正以後你們在一起的日子還多,這些事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完,他是想把更多的時間留給你。」
「小月,還是你最了解我!」
祁川綻放煙花般燦爛的笑容,我微笑著回應他,心底充斥著煙花散盡的落寞憂傷,「我們的事不急於一時,暫且先不要向他提起,等我,等我找到了真正的仇人,能夠作出確鑿的指控,再對他說,」我似神遊天邊,「等報了仇,沒有任何牽絆顧慮,那時,他才不會反對什麼吧!」我這樣做著手勢,可心裡在說,「如果那時你仍舊愛我,仍願意與我一生不分離,那麼不管再有什麼阻礙,我都要好不猶豫的隨你而去。」
祁川送我至西苑的別門,我便讓他回去。心裡犯起了愁,那日我對慕容飛臨可說了不止一兩句話,十年來發出的聲音,大多是那天與他的對話。微微嘆息,說了一個謊,便要用更多的謊言去圓滿,背負的債也越來越多。好在那個小孩,看似老成,但終究是個天真的孩子。我聽說這會兒慕容莊主和夫人都在東莊的前廳陪伴君寂風,才選了這個時候來找飛臨,不然,總是個定時炸彈,隨時能出漏子。
「我沒事,男子漢大丈夫,脫臼也要天天休息,你這是讓我丟爹爹的臉!」丫鬟令我來到飛臨的房間,遠遠的便聽到他與奶娘的爭執,這小傢伙,還不是一般的折磨人,跟我哥小時候有得一拼。
「小少爺,釋然姑娘來探望你了。」
飛臨立馬屏退奶娘等人,只留我一個人。
「姐……師姑……」他像個小大人嘆口氣,「姐姐,你說話不算話,怎麼才來看我?」
我微微笑了一下,做起了手勢,「因為昨日姐姐的舊病復發,一直留在師兄那裡,不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