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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攪,練琴的興致也沒了,梁柯也收了琴,開了瓶蘇打水,陷在鋪了軟墊的躺椅里,一面看夜景一面慢慢喝水潤喉。

陳縱音用soda的微信發來一堆消息,要梁柯也把她放出黑名單,梁柯也天生擰脾氣,最擅長找不痛快,索性把soda也拉黑。

退出微信,他單手握著手機,指腹在屏幕上滑了滑,眸光垂下去時剛好看到秦咿的號碼,梁柯也有點分神。

林賽說她是學藝術的,林卿閱說她是在畫廊做兼職的高校學生——

應該是美術學院的學生吧。

竺州美院嗎?

梁柯也忽然想起秦咿將可樂遞給他時的情形——

她的手很秀氣,指甲上塗著淡淡的冰透色,襯得骨節晶瑩,皮膚雪白,很漂亮。

看上去是很會畫畫的那一類。

想到這兒,梁柯也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同樣的白而纖長,因為要練琴,他把慣常佩戴的卡地亞戒指摘了,食指和無名指的指根各留有一圈細窄的壓痕,有種養尊處優的味道。

也很漂亮。

如果她真是竺美的學生——

竺州音樂學院和竺州美術學院,簡稱竺音和竺美,並稱藝考雙雄,都是最頂級的藝術類高校,業內標杆。

這算不算是——般配?

曖昧的字眼從梁柯也腦袋裡一閃而過,他忍不住嗤笑了聲,隨手捏了下脖頸。

什麼亂七八糟的!

可是,念頭一旦出現,就有點控制不住,梁柯也重新打開手機,將秦咿的號碼複製黏貼到微信搜索欄,還真搜到一個帳號。

頭像是某幅粉彩畫的一部分,梁柯也仔細看了下,應該剪裁自埃德加那副《舞台上的舞女》,原作現收藏於法國奧賽博物館,他在巴黎度假時專程去看過。

帳號暱稱是「YOYO」,朋友圈的內容看不到,個性簽名里寫著幾個字——

一顆甜果粒。

梁柯也眯了下眼睛,漫不經心地想——

她的確是甜的。

樣貌到氣息,都甜得讓他心癢。

從細節上看,這個帳號應該是秦咿在用,梁柯也沒發送添加好友的申請,而是切換到通訊錄,給秦咿的號碼存了個備註——

Doux。

法語裡,這個詞既可以翻譯成「甜葡萄酒」,也可以翻譯成……

梁柯也晃著杯子裡的蘇打水,輕笑了聲,自言自語似的:「還沒到那一步,甜葡萄酒就很好。」

不知不覺,一夜的時間就這麼過去,梁柯也在天快亮時睡了會兒,不到四個小時。他吃不慣酒店的東西,早餐是小南山那邊送過來的。

梁柯也的外公梁競申老先生祖籍竺州,年少時因戰亂遷至港城,乘著時代的風口靠駁運起家,一步步攀至頂點。

梁家人多數跟著梁老先生定居白加道,唯獨梁慕織,因一樁婚事同家人鬧翻,搬了出去。梁柯也出生後,梁慕織嫌小孩鬧吵,影響她的生活,將梁柯也留在竺州的小南山白雲麓——國內赫赫有名的頂級豪宅區,安排了管家照顧,自己則隨心所欲地週遊世界。

梁慕織生在富貴之巔,美貌嬌縱,因為擁有太多寵愛和自由而顯得有些薄情。她從不覺得自己是誰的妻子、誰的母親,更不認為要先付出才能獲取回報。在她的日程上,活得快樂才是一等一的要緊事。

她可以以死相逼換梁競申同意她嫁給尤崢,也可以在婚後繼續流連社交場,結交各類朋友,把酒言歡。一腳踹開尤崢時,她也沒覺得多難過,男人不過是生活里的點綴,是掛件兒和陪襯,丟掉一個還有下一個。

受梁慕織影響,梁柯也既不親近外公,也不親近母親,活得自由而漠然,小南山白雲麓,那棟裝了五十七個監控的房子,就是他的家。

後來,發生一些事,他無法繼續住在白雲麓,也無法長居在名下的任何一套房產里,只能頻繁更換酒店,樣版式的酒店套房給了他安全感,讓他能短暫地睡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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