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對不起,」梁柯也幫她掖好毯子的邊角,「是我先羞辱你的,你咬我,我活該。這筆帳,我們扯平。」
秦咿沒說話,眼睛垂下去,看見掉在地板上的血跡,顏色刺目。
梁柯也用完好的那隻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繼續說:「但是,其他事,我還需要一個答案。我可以把心挖出來,放在你手上,我也希望我的真心能換來一份坦誠。」
他要她抬頭,然後,深深看見她眼睛裡,語氣似輕又重。
「你對我坦誠。」
再然後,他就走了。
臥室里太靜,秦咿聽見他叫了聲路易斯,也聽見他腳步往門口去。
他似乎在玄關處停了好一陣,秦咿數著心跳,與他一併沉默。接著,房門被推開,再「嘭」的一聲合攏。
安靜了。
秦咿依舊坐在原地,披著毯子,抱著膝蓋,像是要把自己藏起來。
她想,她應該是世界上最奇怪的人,可以當著梁柯也的面脫衣服,卻無法在他面前剝掉心頭那層因傷口潰爛而結出的痂。
因為,血痂之下才是最痛也最怕痛的部分。
梁柯也希望她坦誠,但是,他又能在她的生命里留多久?她將自己打碎了給他看,等他走時,她還能拼湊回原來的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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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一段時間,秦咿和梁柯也都沒有主動聯繫對方。
秦咿將自己關在家裡,幾乎不出門,除了畫畫,做一些基礎練習,以及,趕網上接到的手繪訂單,其他時間幾乎都在生病。堆積在心裡得不到宣洩的那些情緒,好像以另一種形式反饋在了身體上,發燒感冒反反覆覆。
症狀不算不嚴重,但是,折騰人,幾天下來,秦咿瘦得明顯,身段更薄,臉型小巧,長發軟軟地垂在耳邊,像個做工精緻的陶瓷娃娃。
塔塔的假期生活一貫熱鬧,在竺州玩了幾天,她又約上親戚家的幾個小輩出國度假,朋友圈每天更新一次九宮格,美景比基尼,陽光充沛,配色漂亮。
不出門的那些日子,秦咿全靠翻看塔塔的動態來感受外界的鮮活,偶爾和塔塔聊上幾句,看似一切如常,實際,秦咿的內心從未平靜。
除了塔塔,秦咿的微信列表上,另一個人也突然活躍起來。
梁柯也——
他也開始頻繁分享動態,每日更新。
和塔塔相比,梁柯也的生活更熱鬧,練琴、泡吧、打高爾夫、遊艇出海、衝浪潛水,改裝新到手的跑車,去馬場給認養的阿拉伯馬刷毛洗澡。
其中有一張騎馬的照片拍得格外頂。
烈日下,梁柯也右耳上帶了枚小巧的黑色耳鑽,穿收腰款的騎士和白襯衫,長筒靴光澤凜然,完美貼合小腿線條,顯得貴氣而自由,野性難馴。
任誰刷到,都忍不住要多看兩眼。
拜這些動態所賜,秦咿和梁柯也雖然斷了聯絡,對他的生活依然了如指掌。
塗映是兩人的共友,梁柯也的動態她也看到,逐漸琢磨出些滋味,她跟秦咿私聊,開門見山地詢問秦咿和梁柯也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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