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挺好。
秦咿不是不明白,小蕪有時間來纏她,講些微妙的小話,肯定是在梁柯也那兒碰了釘子。
梁柯也越是疏離,不好接近,越容易讓人覺得不甘心,勾起些無聊的勝負欲。小蕪拿梁柯也沒辦法,就來給秦咿添堵。梁柯也看上去不是那種有耐心哄人的個性,一旦秦咿多心,與他起了摩擦,吵上幾次架就可能一拍兩散。
挺聰明的小法子。
放在平時,秦咿不會上心,但是,這會兒,實在是個過於微妙的時刻。
秦咿跟梁柯也鬧僵,互相斷聯,本就神經敏感,小蕪的行為無異於火上澆油。秦咿不知道自己是生氣,是吃醋,還是其他什麼,總之,壞情緒沉甸甸地壓著她,吐不出放不下,快要喘不過氣。
她沒給小蕪任何回復,點開資料設置,直接拉黑。
拉黑小蕪後,秦咿在屋子裡漫無目的地轉了圈,還是覺得心口發堵。靜了會兒,她想到什麼,從書架上找出幾本書,以及一些小語種的學習資料,用袋子裝好。
收拾到一半,指尖忽然碰到床頭架子上的小盒子,秦咿動作一頓。打開盒子,她拿出那條拴著十字吊墜的長鏈,和書本資料一併裝進袋子裡。
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明天是襄城監獄一月一次的親屬探視日。秦咿想去看看謝如瀟,給他帶幾本書,也把東西還給他。
這條鏈子含義特殊,她不應該也不能繼續幫他保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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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氣不算好,陰雲厚重。
出門前,秦咿化了一點妝,提氣色,懷裡抱著一隻裝滿書籍和學習資料的大容量帆布袋。袋子很重,壓著她的手臂,布料將皮膚磨得微微泛紅。
公交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才抵達目的地,秦咿過了檢查,卻沒能見到謝如瀟。獄警說謝如瀟跟獄友起了衝突,違反監規,依照管理條例,半年內都不允許家屬探視。
秦咿怔了好一會兒,說不出話,表情茫然得像是脫離了族群的小動物。
獄警見她一身學生氣,還是個小姑娘呢,態度比較和善,答應會幫她把書籍和學習資料之類的帶進去,交給謝如瀟。
秦咿吶吶著,向獄警道謝。
獄警看了看她,「半年內都別往這邊跑了,見不到的。」
從監獄出來,天色陰得更重。
秦咿站在路邊,圍牆電網高高聳立,她仰頭看過去,看了好久,恍惚覺得眼睛裡落了一片雪,涼的,濕的,飄飄忽忽。
竺州明明是亞熱帶季風氣候,終年無雪。一座無雪之城裡,秦咿卻被凍得骨頭髮疼。
她想,已經開始了麼——
梁慕織知道她的軟肋是什麼,在警告她了——
是這樣嗎?
現在只是背了處分,不許探視,以後呢?謝如瀟的刑期還有好多年,上千個日夜裡,在那個全封閉的地方,他又會遭遇什麼?
為了給方瀛報仇,謝如瀟才落到這步境地,作為方瀛的養女,秦咿不能不管他。更何況,她跟謝如瀟一起長大,同在屋檐下生活許多年,也曾被他保護、照顧過。
外婆常說,做人要講良心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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