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映連忙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她,玩笑說:「這是多喜歡啊,單是聽到名字就受不了啦?思春期的小姑娘啊,由內而外的甜!」
秦咿腦袋渾噩而內心酸楚,她怕控制不好表情,掩飾性地端起另一杯酒,仰頭喝下。
打發走幾個過來搭訕的男生,舞台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rapper。那人沒穿上衣,兩條花臂,一腦袋髒辮,拎著只巨大的塑料水槍,朝台下瘋狂呲水。
燈光忽明忽暗,音樂震耳,尖叫和歡呼鋪天蓋地。
場子徹底熱了起來。
秦咿不太能集中精神,她用手指抵著額角,揉了揉,身側忽然浮起一陣冷香味道,有人挨著她坐下。
是個女人,手上有煙,猩紅的抹胸短裙顯得膚若凝脂,長捲髮直垂到腰際,冰透感的裸色美甲晶瑩如玉。
塗映朝她招手,爽朗地叫了聲音姐,扭頭要給秦咿介紹。
陳縱音卻說:「不用介紹了,我認得,這就是梁柯也放在心尖上那姑娘。」
秦咿喝了不止一杯伏特加杏仁酸,這會兒,也說不清是酒勁兒,還是被音樂和燈光晃得頭暈,她微微蹙眉,不太客氣地說:「他跟你提過我?」
陳縱音拿過一隻煙缸,往裡頭彈了彈灰,笑了聲,「沒提過名字,但是,他向我討教過——如何給一個女孩子安全感,讓對方不要對他有偏見。」
秦咿愣了愣,熱鬧的夜場裡,她表情微微茫然。
陳縱音指間煙霧燒著,她擺手揮散一些,繼續說:「梁柯也那傢伙白長了一副花心面相,天天被女生追,實際上,一段戀愛都沒談過。感情方面,他沒經驗,純得離譜,拿不準該如何對你,但是,他去學了。」
秦咿咬著唇,有些恍惚地想,原來,梁柯也也不是天生就懂得如何愛一個人,但他去學了,學著真誠,學著給她更多的安全感。
世界無限遼闊,又無限冰冷,欲望太多,而真誠太少。梁柯也本可以一生隨性浪蕩,就算他辜負真心一萬次,也會有人給他一萬零一次的原諒,可他偏偏用心了。
他願意用心去對待的那個人,一定是最特別的,也是他最喜歡的。
——他是真的喜歡她。
不等秦咿從情緒中掙脫出來,內場的光線突然全部熄滅,形似巨型齒輪的舞台也一片漆黑。近千名觀眾默契地集體噤聲,暗處隱隱浮起些許壓抑不住的躁動的窸窣。
塗映激動地站起來,高舉手臂,「來了來了,今晚的重頭戲!」
話音未及落地,下一秒,舞台上空出現一個光影渲染的懸浮的倒計時。
三、二……
隨著數字變化,場地周圍煙霧四濺,被燈光染成暗調的紅,火焰光效洶湧迸發,以假亂真。尖叫幾乎要刺穿耳膜,所有人都拿出手機,對著舞台。
倒計時最後一秒,數字「一」出現又消失,與此同時,漂亮的暗紅色logo在大屏上亮起,伴隨著一道辨識度很高的嗓音——
「hi,好久不見。」
音質清寒。
秦咿頭皮麻了下,目光不受控制地挪過去。
台下的尖叫幾近白熱化,而那道聲音壓過一切——
「還記得壞藤樂隊嗎?」
音落,舞台上下燈光爆亮,火焰沖天。捷琨的吉他solo率先傳來,接著是載東的架子鼓,一股「老子天下第一」的牛逼勁兒,帥得無法無天。
然而,這並不是歡呼最高的一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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