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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那倒是可惜了,你們隨意。」

說罷便帶著小廝離開了,也沒問阮高良一句。出了通政司,他當真帶著小廝去了京城最熱鬧的酒樓點了間雅間用飯去了。因為阮高良在防自己,若是一直在那兒,也不過是打草驚蛇罷了。不如適時松一鬆手,倒方便自己行事。

蕭恪點了壺酒,卻滴酒未沾,只端著那酒壺往地上灑,餘下壺底一些酒液,乾脆倒在手上往自己衣衫上潑了些。

布菜的小廝是洪喜帶著調教出來的,膽子雖不算大,但人卻聰明謹慎,他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卻沒有置喙半個字。

「你回府一趟,阿綏是怎麼說的?」

當著人前說的自不可能是真話,那小廝側身答道:「侯爺讓小的同王爺說,他會讓廚房溫上宵夜等王爺回府一道用膳。」

蕭恪滿足地笑了聲,手撐著,頭枕在一邊懶懶歪坐著,招呼小廝坐下用膳。

「小的不敢。」

「無妨,本王沒胃口,放著飯菜也是浪費,還教人看出端倪來。你替你師父守了一宿,又跟我出來大半日沒顧上自己,隨意用些便是。」

這般說,小廝才謝了恩端起飯碗坐到離蕭恪有些遠的位置享用起桌上的,儘管一桌子山珍海味很誘人,但他仍是克制著沒有風捲殘雲將桌上的菜都清乾淨,只吃了個七八分飽的樣子,那桌上的菜餚挑挑揀揀再堆一堆,倒像個口味挑剔的王孫公子用過飯的模樣。

蕭恪看了眼,笑道:「洪喜眼光不差,倒像是個能拿主意的小子。」

「謝王爺誇讚,小的不敢當。」

蕭恪又磨蹭了些時辰,帶著小廝在街上隨便走了走,才繞路回了通政司。回去的時候,府衙內外的燭火也都點起來了。

或許是沒想到蕭恪真的隔了一兩個時辰還帶著滿身酒氣回來,堂內另外一人神情有一絲慌張,趕忙過來迎接。

平日裡雖說是值夜,但通政司的典錄庫里並沒有什麼特別需要看管的,是而大多時候便是官位高些的那個躲到耳房多睡上些時辰,醒了再換下屬,若是官位相同便兩個人商量著來。如若今日蕭恪不來,以蒙澤這人一貫認真的性子,他本可多睡些時辰,偏生蕭恪挑今日找事,他又得了上峰的吩咐,心中雖嫌王公貴戚麻煩,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只盼著這小王爺早些完了事早些回府養著去。

「二位自忙你們的就是了,本王就是隨便坐坐。」說完便施施然坐在了阮高良的座椅上,打了個哈欠,懶懶地靠在一邊,小廝配合著站在一旁給他捶腿揉肩,戲倒是做得足足的。

那人得了吩咐,生怕蕭恪去翻阮高良桌上的奏摺卷宗,只得時不時小心抬頭,或是尋個什麼由頭問候兩句,觀察著燕郡王有沒有動什麼東西、抑或是同蒙澤又和接觸。盯人本就是個耗費精力的活計,這般折騰下來他人也是累得實在不行,原想著今日可以早些去耳房睡下,此刻看來倒是落空了,不免心中生出諸多怨言來。

「這位大人若是困,便去裡間歇著便是。」

耳邊忽然傳來人聲,那人正點頭瞌睡著,聽到聲音猛地驚醒,也顧不得旁的,抹了把臉就匆忙站了起來。見蕭恪帶著人一副要走的模樣,以為終於把這尊神送走了,卻聽蕭恪說要去典錄庫瞧瞧,登時臉色就塌了下去,但嘴上卻說著要陪蕭恪一道去。

蕭恪沒拒絕,那人本以為燕郡王不會願意有人盯著自己,然而話已出口,覆水難收,他便只能不情不願陪著去了。

為著庫中全是紙張典籍,這裡燭火放得極遠,近處只有桌案上放著一盞燭燈。蕭恪似乎當真就是去瞧過去典錄的,拿了幾卷放在桌案上一頁一頁細看。其實通政司的典錄他上輩子經營了這麼多年,早已將其中門道摸清楚。況且餌已放下,他自然能耐得住性子將面前這小官磨走,更何況,他前世的記憶與現在仍是有幾年的空白,不如趁機尋上些名目了。

昏暗的燭光,那人搬了把凳子坐在不算敞亮的過道里盯著蕭恪的一舉一動,可盯了半個多時辰,眼皮都直打架,蕭恪卻沒有半分異樣,翻得也都是早幾年的舊本。

他一邊怨怪王公貴胄臭脾氣多,一邊埋怨上峰敏感多疑,人卻先生了退卻之意,畢竟蕭恪怎麼也不像有所圖謀的模樣,況且這典錄庫除了他們三人之外,連個鬼影都沒有,還能折騰出什麼么蛾子來?

越想越覺得自己今日值守虧大發了,便尋了個時機上前道:「王爺,下官身子有些不適。可否換了蒙參議來?」

蕭恪頭都沒抬,只應了一聲算是答應,那人趕緊腳底抹油,回去冠冕堂皇得對蒙澤說是燕郡王傳召他陪著,自己乾淨躲去耳房休息去了。

蒙澤提燈來到典錄庫門口,裡面燭火熄了,才在外面取了一根新燭點燃了捧著進去。

桌案前的蕭恪端坐著,含笑看向走進來的蒙澤,眼中沒有半分醉意和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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