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確定了。」
他通過傳音朝蘇執象匯報:「這是摸清弱點,收集情報。我沒在消極怠工。」
伊莉娜兩次消抹,一次消抹掉了他作為「許微」的外形,另一次又消抹掉他隨手幻化出來的另一個皮囊。被抹去的存在暫時無法復原,好在彌殃的皮套夠多。男女老少,應有盡有。
說這話時,他又變成了一個靈巧的女孩,只不過開口還是純正的男聲。
「你小心點,別露餡了。」蘇執象低聲說完就要掐斷通話。
「別掛。沒人在旁邊怪無聊的。」彌殃的聲音纏上來。「老闆,我打工你好歹也監工一下,不要心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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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勁。
不對勁不對勁不對勁不對勁……
伊莉娜咬住下唇,死死盯著遠處憑空出現的高挑女人。那女人扎著極長的粗麻花辮,腳踩高筒皮靴,約莫四十來歲年紀。
當然,這應該不是真實存在的人,只是那個狡兔三窟的B級的能力。
一般人只要中了一次白日夢就會被抹除出局,在領域被收起之前無法復活,召喚物同理。
伊莉娜有點數不清這是千里門的B級換的第幾副相貌了。
只要中了白日夢化為泡沫之後,他就會迅速轉變成新的模樣,趕不盡殺不絕。
異能之間各有克制,不可能一招打遍天下,碰巧出現克制白日夢的技能倒也正常。
伊莉娜頭腦很亂。
一種、兩種……那個人至少展現出了三種能力,而*且運用的特別純熟。她也不是沒和吞噬類交手過,學院內那幾個吞噬類技能的切換遠不如此人這樣行雲流水。看他動作,這些能力仿佛本來就是他自己的一般。
按理說,即使能力間有克制關係,S級也還是能把B級摁在地上打的。
眼下消耗戰越來越長,伊莉娜忍不住懷疑起來:這個人真的是B級媽?
而且蹊蹺的點不止在於此人實力,還在於通訊。
從發出指令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至少半分鐘,埋伏在廠房四周的隊伍沒有半點行動的跡象。
作為第一軍校的第一社團,學聯的每一名成員都稱得上是訓練有素。更何況外部連隊的總指揮還是學聯的副社長安那其。
別人有掉鏈子的可能,但有人形計算機之稱的安那其不會。
是通訊沒有傳達到?
還是安那其那邊出了問題?
耳邊嗡嗡作響,明明沒有噪音,可蜂鳴聲侵入腦髓。伊莉娜恍惚間感覺身邊人很多,穿著粗麻布群的人里里外外圍住她,溝壑縱深的老臉上小心地留意著她,討好地笑著。
分心的一瞬間,伊莉娜腳下的影子蠕動起來害得她趔趄起來,險些陷入其中。
可惜,這個精妙的小陷阱沒能發揮作用,只一看就被抹去了。
「你和她打消耗戰沒意義。」蘇執象忍不住發話。
白日夢強勢,但也存在邏輯死角——伊莉娜能消抹的存在除了必須比自己弱之外,還有一個必要條件就是被她看見過。
仗著這條邏輯bug,彌殃一個接一個的換著皮套,用一個拋一個,不斷消耗著伊莉娜的專注力和心態。
以B級的能力沒法直接吞下S級,他只能另闢蹊徑:比如搞人心態。
但磨心態說到底也是一種消耗。B級的異能總量和S級消耗是不明智的。
蘇執象看著影像中傳遞來的畫面。
彌殃看起來遊刃有餘,一會變成一個樣子,被泡沫化了就拋,一人成軍圍著伊莉娜團團打轉。
就現在的情況,蘇執象很難想像後面要怎麼贏。
即使彌殃搞定了伊莉娜本人,學聯埋伏在外的將近一百名能力者也不是吃素的啊。
「確實消耗不了她太多,但我計劃——嘖,給她逼急了。」
彌殃歡快的語調一沉。
不遠處,伊莉娜摘下手環重重摔在地上,厚底軍靴踏上去,泄憤式的反覆碾碎這個通訊裝置。
手環被破壞會自動發送求救信號給綁定的緊急聯繫人。
不知道這個B級用了什麼方式干擾了通訊,導致後援沒有及時收到指令,但手環被毀的報警是通過宇宙衛星發送,無法被攔截干擾的。
伊莉娜她的緊急聯繫人就是她的副會長安那其。這一摔,緊急聯繫人的設備就會飛快刷紅,播放警報,瞬間吸引周圍所有人的注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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