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執象再三張開嘴唇,卻發現回答卻沉在喉嚨深處,她感覺無法發出聲音。
「你……就這麼在意這個問題?」她乾澀的說。
「還好。」彌殃回答說。
「兩成在意吧,因為八成在意的那些事兒你也不會說。問這個還有較大概率得到回答。」
——一如既往的坦誠。
蘇執象深吸一口氣:「我道歉,沒想到你會……」
解釋情緒上頭的發泄用詞本就是越描越黑。她打了幾圈腹稿,最後決定不做解釋。
「就當那件事過去好嗎?我覺得我們現在的狀態很好。你在規矩之內辦事,我不會限制你多少自由。」
事實上,但凡彌殃能夠好好過日子,她都不會樂意將人一直關押在身邊。
管人也是很累的。蘇執象本質是一個自得其樂的人,對支配別人不感興趣。
彌殃仰頭,重複她的用詞:「你覺得我們現在的狀態很好。」
他歪了歪頭,看向蘇執象:「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他歪頭的方向和正常人是相反的,年輕男孩的皮囊也因此帶出幾分詭異。
蘇執象用紙帶將他的腦袋掰了回去,並用心聲警告他不許做出這種不像人的動作。
最後,她才遲遲給出回答。「嗯——我們大概算是合作夥伴?這也不重要吧。」
「對你來說不重要。」彌殃立即反駁。
使喚他去跑腿做各種事情的是蘇執象,既得利益者肯定覺得現狀不錯,不想改變,維持現狀就足夠舒適了。
房間裡柔和的燈光閃爍起來,蘇執象剛好不願面對他,藉機要去檢查光源。
隨著她的起身,傾灑而下的光更加不穩定了,燈管中各種稀有氣體滋滋作響,光芒暴躁的閃爍著。堅硬高強度的光學材料出現細小的裂縫,有淡淡的香灰從中溢出。
「給我停下!」蘇執象扭頭,提高音量:「你想怎樣?你現在是我的卡牌,幫我做事天經地義。如果你想打架,找個空曠沒人發現的地方我隨時奉陪,但不能在這裡。」
「天經地義?這就是你比賽結束後只關心那個蠢貨學長的原因?」彌殃氣笑了。
蘇執象一愣:「我明明……」
她本想說自己第一個關注的就是他,只是因為他當時在打盹,所以轉而和梅爾維爾攀談起來。
而且卡牌和宿主有特殊的交流方式,她和彌殃有的是說話的機會,只要想,什麼時候都能說,而且是絕對私密的頻道。
「好吧,我的疏忽。」蘇執象說。她疲憊地將頭髮扣到耳後,試圖處理彌殃的不滿:「我以後會對你更好一點的,每月工資給你一半行不行?」
「工資?」彌殃冷笑。
他打了個響指,異能凝結變出一台讀卡器。一陣黑煙飄過,他兩指間夾住一張金卡,往機器上滑去。
機器彈出一個透明電子屏,餘額七位數。
響指再次響起,指尖卡片被煙霧包裹,散去之後又變成了另外一張。
餘額六位數。
每刷完一張,他就隨手扔到地上,一而再再而三,很快,地上鋪滿了華麗的卡片。
「這樣的卡和手環,我還有至少五十張。」他說。
蘇執象看了看地面:「你有病吧。」
拋開現狀不談,她還挺想撿的。
可惜吵架氣勢不能輸。
彌殃靜靜的看著她,然後用力將巴掌大的刷卡機摔在地上。
咣當一聲,塑料機器被砸成碎片後化為菸灰散去,千奏苑的地上卻留下一個淺淺的小坑。
「我問的問題也不過分啊,怎麼回答就那麼燙嘴呢?」他一把抓起蘇執象的手腕。與此同時,整個人的身形從頭到腳開始虛化、扭曲起來,伴隨著信號不暢的沙沙聲和電子馬賽克,「許微」的臉消失了,從異能深處浮現而出的,是一張極為俊俏的臉,後腦長發悠悠蕩下來,擦過懷中人臉側。
蘇執象看呆一瞬,只是驚懼:「你……!」
雖然千奏苑是小奏的地盤,但也不能保證這裡的談話和影響全然不會外泄,最保險的方法就是在校內一直以同一面貌示人,就和她先前和彌殃約定的那樣。
「做過處理了。」彌殃懶洋洋地。「給我一個回答,保證不惹事。」
說完,他用這張好看的臉蛋看向蘇執象,眼中划過一絲落寞笑意,軟聲低伏:「看著我說。」
距離有些近,蘇執象往後仰了仰:「……不用你的讀心術嗎?」
調整完,卻不幸的發現現在的姿勢更適合那傢伙居高臨下的看了。
彌殃:「讀是偷,不是真正的得到。」
這傢伙歪理向來一套一套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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