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這樣出去恐怕不行。我先試著能不能祛除你身上的污染要素,然後重新和你綁定。這個過程中你可能會出現排斥,會不受控制的反抗我。所以我得採取一些控制手段,希望你忍耐一下。」
蘇執象的請求溯洄自然滿口答應。
她大大方方地躺倒在地,讓蘇執象編出幾條巨大的鎖鏈將四肢控制住。
動作很乾脆,只是她眼中的猶豫還是沒瞞過蘇執象。
是啊,雖然污染力量噁心至極,讓自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但溯洄不可否認,自己也因此獲得了爪牙,得到了翻身復仇的力量。
從卡牌角度看來,回溯的能力簡直就是無解的bug。
可單獨一個回溯能力無法造成任何傷害,溯洄也因此吃盡了苦頭,連普通的天災局成員都反抗不了,眼睜睜被掐著脖子灌入噁心的黑色物質。
能夠祛除掉自然是好事,只是那之後,溯洄又要回到原來那個無害的溯洄了。
沒有自保的能力,回溯的技能還是獨木難支啊。
……
她心中顧忌被彌殃一字不落的轉達給了蘇執象。
後者福至心靈,不用聽完就明白了:「這還不好辦嗎?你回到紙里,我來改。」
卡牌各司其職,並不是盲目堆砌能力就是好牌的,這也是蘇執象沒想過給每張卡牌都配備攻擊能力的原因。
既然眼下溯洄有這個需求,她自然會滿足。
對於別的卡牌師來說,修改已經成型的卡牌是天方夜譚,但對蘇執象能輕鬆做到,不過是花點時間和力氣而已。
她安撫溯洄:「不要可惜那萬分之一的好處,讓你痛苦的力量就應該丟的遠遠的,不要讓它留在你的身上。」
「退一萬步講,我還不能忍受呢。」
說完這一切,沒有給溯洄半秒反應的機會,她立刻動了手。
磅礴的異能滲入溯洄的皮膚、血管,奔涌過她的四肢百骸。洗刷著污染異能流淌過的每一個角落。
這不是個好受的過程,
溯洄全身的皮膚因為巨大的能量變得透明而緊繃起來。但她死死咬住牙根,愣是沒有泄出半點聲音,大顆大顆的汗珠滾過額角,滲入濕冷的土地。
每一秒她都覺得自己要爆體而亡,但時間過得那麼慢,一秒又一秒,她感覺出生入死過了無數世紀,瀕死的感覺永遠相伴,只是自己一直活著。
她的隱忍蘇執象都看在眼裡,兩個小紙人憑空出現,蒙住溯洄的眼睛,並為她擦拭汗濕的鬢髮。
「她看起來很難受,你這驅魔讓她更疼了。」彌殃不合時宜的說。
「閉嘴。」
蘇執象閉上眼睛,雙手貼合在溯洄身側。
但她的情況和鰲玄相比顯然差得多,主動接納污染物質的後果嚴重到超乎想像,血肉之中滿是牽連的污染物,隨著心跳振動,順著血液流淌。
隨著外侵異能的逐步深入,感受到威脅的污染力量也掙紮起來。只是和鰲玄那次不同,這次的污染力量表現出自毀傾向,直接反過來腐蝕起已經被融為一體的血肉。
鮮血順著溯洄唇角往下流淌,先是淺淺的兩道紅痕,很快就演變為血流如注。
因為異化變得兇險的尖牙,此刻成了雙刃劍。
「她的下唇都被咬穿了。」彌殃傾身看過,然後又縮了回去。
蘇執象忍無可忍,下了硬指令:「閉嘴!給我幫忙!」
「唔,我能幫到的地方可不多。」
話雖如此,礙於鎖的約束,彌殃還是被迫思考起來:「送她個幻覺,減少一點痛苦如何?還合你的心意嗎?老闆。」
「別廢話了!」
「行吧,知道了。」
彌殃雙膝跪地,伸出手,一下一下地捋著溯洄汗濕打劫的蓬亂頭髮。
同時,不成調的古老歌謠流淌而出。
開始還有點生澀,不過他很快就找到了感覺。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只是哼哼,沒用唱的。也許是不想開口,也許是記不清歌詞,也許是這種歌謠本就不存在歌詞。
很快,溯洄痛苦的掙扎減弱下去,臉上的肌肉緩緩放鬆下來,像是透過蓋住她雙目的小紙人看見了什麼別的東西。
雖然體內污染力量的抗爭依舊強力,但至少不用目睹同伴在自己眼前因為瀕死而痛苦,蘇執象頓感心理壓力減輕不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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