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等著她繼續。
芊黍:「要走惡女路線,和他一起同流合污才容易博好感啦。俗話說,健康的愛情固然好,但扭曲的愛情實在精彩……」
空期待一場,眾人紛紛嘆氣。
只有贗虛小心觀察芊黍的神色,言辭委婉:「聯邦不是法外之地,同流合污怕是……」
七嘴八舌一通下來毫無進展。
時間在流逝,蘇執象知道天災彌殃不會給她太多排練演練的機會。
她叫停眾人:「走一步看一步吧。他既然對我有相當的好感度,那我先做自己試試看。」
她睜開眼睛,意識逐漸上浮,睜開眼睛。
她躺在一輛原始的卡車裡,腳下的路很不平,車開起來非常顛簸。
「醒了?」
前排,天災彌殃拉起遮光簾。蘇執象這才注意到時間已經將近黃昏。
他又換了個卡車司機的外形,身形壯碩,臉上有一道又深又長的疤痕,虛胖的胳膊搭在方向盤上,一邊回過身看蘇執象的情況。
「方向對嗎?」他問。
蘇執象不是以貌取人的類型,但此人作為需要攻略的目標而言就另當別論了。
她不忍細看這幅尊榮,眼神向外撇去:「可以。」
彌殃轉過身去。卡車司機渾濁的雙眸透出幾分不愉快。
「沒有定位或是坐標?」
蘇執象為他擋住聯邦飛船的彈雨,昏死過去之前,只留下兩個字:向西。
他已經開了一天一夜了。
蘇執象:「……沒有。」
贗虛的劇本開頭實在有些跳脫。
按照他的導演,蘇執象裝作慌亂告訴彌殃:能夠殺死天災的S級已經在路上了,自己很想保他,希望他能跟她去往一個安全的地方。
為了足夠逼真,她還為他擋了子彈,等傷勢痊癒醒過來已經到了現在。
蘇執象懊惱地想要鑽進車底。好在路已經近了。
「開進前面的森林裡,上山。」她說。
進入山中,彌殃毀了來時的車,化為一捧無定型的飛灰跟著蘇執象來到她在山中的木屋。
「就是這了,感謝你信任我,具體的情況——」
一隻手從黑暗中穿出扼住蘇執象的脖子,她沒有防備,被直接撲倒在地。
木屋的門板吱呀呀叫著,最後一絲亮光暗淡下去,「嘎吱」一聲,關上了門。
蘇執象能感覺到,扼著她脖子的那雙手很瘦很硬,光是指尖的力量就叫人難以反抗。十指扣在她的脖子上,恨不得要戳出孔洞來。
一些冰冷尖銳的東西纏上四肢,整個人微微下沉。
她試探著扭動身體。
天災彌殃——姑且認為制著自己的存在就是他吧——他一條腿卡在自己雙腿之間,另一條腿踩在她的腳腕,壓制著她微弱的反抗。
至少不是那個卡車司機的身量。
蘇執象無端鬆了口氣。
她是故意賣破綻的。
面對多疑的野獸,最好還是不要做出讓他感到威脅的抵抗。
「恩將仇報嗎?」她從那雙手的桎梏下艱難發聲:「要是不信我,早點將我從車倉扔出去就好。」
重疊的絮語響起:「哈哈……確實是不信。你出現的也太巧了,剛好帶來了危險,剛好幫我當了槍,剛好擋槍之後沒死。」
黑暗中,蘇執象看著天花板。
是個聰明人啊。她閉上眼睛,伸長五指,朝貼牆放置的櫃艱難伸去。
天災彌殃的思路沒錯。他在外肆虐了一年多屁事沒有,偏偏蘇執象一出現就告訴他,聯邦有了能針對他的殺手鐧。
——不過這也不算騙,畢竟針對他的殺手鐧確實有,且近在眼前,就是她本人。
黑暗像是能催眠,蘇執象感覺眼皮泛沉。適逢耳邊彌殃的音調開始變得奇異:「你來找我,有什麼目的?」
大約是什麼蠱惑人心的異能,饒是蘇執象也開始覺得有點暈。
她咬住舌尖,手指艱難且堅決地向後夠去:「我能有什麼目的……」
一點一點挪著,終於,最長的中指指尖觸及了絲絨的面料。她兩根手指一夾,用力將這片布料朝下扯去!
綢緞一樣的巨幅絲絨幕布傾瀉而下籠在二人身上,布匹水流般淌過,露出其下精雕細琢的實木支架。但比起那些木雕的花鳥更為耀眼震撼的,是支架上的那件寶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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