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贗虛的幻境要復刻這段場景?是否有什麼用意,還是單純來噁心一下自己?
對于思考的人來說,幻覺彌殃有些吵。
甩開它之後,蘇執象找到無人的角落掏出紫毫筆。
不管贗虛目的是什麼,他的幻境都不宜久待。她決定快刀斬亂麻。
當空畫下的動作卡在半空,一隻鬼爪的手鉗制住她的動作。
蘇執象回過頭去。
身後半米,是穿著千里門校服的彌殃。
不是幻覺,從神情上就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如假包換。
「不看完再走嗎?」不知是不是幻境勾起了不好的回憶,真實的彌殃神色格外疏離。
他盯著蘇執象的臉:「出幻境之後我會製造混亂。趁喬木被轉移注意的時候,你可以順利收回他們。」
之後如何,他沒有細說。但蘇執象明白,這是在告別了。
理念不合湊不到一塊,分道揚鑣是最好的方式。
「能不能有始有終?算我求你的。」彌殃輕輕說。
這話說的實在清苦,叫人於心不忍。
蘇執象一震,默默收起紫毫筆。
第55章 那紅符的背面寫著:「懼內」。
幻境內,先前的劇情還在繼續。
只是蘇執象離開後,它自發的創造出了一個替代她的幻象來彌補漏洞。
大雪夜之後的劇情很簡單:兩個小年輕住到一間屋子裡,再怎麼避開旁人也總會露餡。
村民們開始自發的撮合兩人,喜婆婆更是其中的主力。
而且頂天的好消息是,彌殃不排斥這種起鬨。
這比蘇執象預想的要順利多了。
唯一缺點是每天出門都沐浴在八卦的眼神中,她不太適應。
但卡牌們都勸她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像芊黍那種思維發散的就更不當回事,甚至已經磕起來了。
彌殃用異屏蔽掉兩人在幻境之中的存在感,以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先前的這一切。
幻境中的主角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配合他完全冷掉的表情,蘇執象都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自虐傾向,要反覆觀看人生的滑鐵盧。
細節暫且不表,總之,開春時基本就到了劇本的尾聲。
也就是那時候,她和彌殃稀里糊塗,在村里人的攛掇下簡單結了個婚,達成了最終目的。
說起來,二人之間從來沒有過什麼保證,更從來沒有表過心意。
整個過程都是半推半就,水到渠成。
幻境內,景色變換,已經進行到了婚禮的籌備期間。
因為瑾寰鏡中都是華晝族人,婚禮的規格服制也是按照華晝族的習慣來的,帶著傳統的隆重感。
繡坊鋪子內,繡娘在給蘇執象量尺寸,定款式。
蘇執象自認沒什麼審美,看哪個都覺得可以,最後是彌殃接過冊子挑選的。
現在,挑喜服的本尊就在身旁冷笑。
「我道你怎麼不感興趣,現在看來,原來是懶得敷衍。」
這說的也算是有幾分道理。蘇執象縮縮脖子。
心虛時候,自然沒心情搞這些,她看著那些物件,就想到它們背後沉甸甸的情誼和含義。
哪怕不是華晝族,在聯邦人眼中,婚姻也是人生第一檔大事了。她這樣草草把人生大事當做手段交付出去,根本不會有心思選穿什麼。
都所嫁非人了,心裡的刺根本不是一兩個物件能平的,每看一次都是往心裡扎刀片。
劇本還在繼續。
幻象中,蘇執象的低落引起了彌殃的注意。他最擅長察言觀色,何嘗看不穿她的異樣?
他從身後抱住她,腦袋擱在她的肩上:「耽擱些日子也無妨。」
他不缺的就是時間。
等得起,不怕等。
然而幻象蘇執象有任務在身,她搖搖頭,表示自己只是有些害怕這種承諾的儀式,並非排斥。
「分明就是排斥。」彌殃在身邊又是一陣自嘲,「我當時昏了頭信你。」
蘇執象:「……那多謝你沒看出來。」
到最後,所謂婚禮的儀式在蘇執象要求下全部從簡。
彌殃以為是周圍有鄰里,她放不開,歡天喜地的表示出去之後補個盛大隆重的。蘇執象則附和的笑笑,沒有戳破他的美夢泡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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