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彌殃,多少年前的事兒了,這時候翻出來。
飛船下來的天災局執行員當中,十個有九個都想的是:這真是一樁爛活。
有危險不說,回去的管理也是一大麻煩事,真是倒了大霉被調配此處接這個爛攤子。
喬木還是沒有出現。
蘇執象側身,幾個拿著限制器的人走到彌殃身邊,將他銬起來。
蘇執象感覺那雙燃燒的眸子有在盯著自己,與其說是期期艾艾,不如說是趁這機會多看自己兩眼似的。
她理直氣壯地看回去。
彌殃也越過執行官看著她。
同時,他的聲音傳過來:「你會想我嗎?」
蘇執象:「……不知道。」
也許需要讀心術的時候會想一想他,因為這是她的卡組之中唯一缺失的技能。
彌殃的眼睛彎了彎:「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你遲早要把自己賠進去。」
這話堪稱刺耳。蘇執象臉色沉了沉。
半是不中聽,半是因為她意識到他說的很對。
「暫且如此吧。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她似乎生出了逃避的心思,不願思考這背後的關係。
至少,現在不想。
梁月帶著一個舉著相機的人上前,他們給彌殃拍攝了照片——雖然這對於有千百張面孔的他來說沒啥意義。
拍完照片後,梁月又開始發揮本職工作,在本子上寫寫畫畫,記錄可能的推理整理成文稿。
初步將彌殃的檔案收入監獄系統之後,天災局的人收斂鋒芒準備離開。
「好吧。那再見了,鴕鳥小姐。」
彌殃的眼睛又彎了彎,說完這句話,他最後看了蘇執象一眼,沒有多少留戀地在執行官的押送下轉身離開。
「稍等一下。」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
是喬木。
真是姍姍來遲。
眾目睽睽下,他從空間的巨大豁口中走出,不緊不慢地走到領頭人面前的同時,還用眼神和梁月打了個招呼。
幻境內外,攏共過去一兩個小時,喬木身上卻有哪裡不一樣了。蘇執象察覺得到,卻說不太上來。
彌殃站在人堆里,身高鶴立雞群的,神色卻很擺爛,像一隻慵懶的貓或是什麼。
喬木走過去,看過他手上的限制器,眼神輕蔑。
細細看過後,他嗤笑一下,滿意地離開,轉而和天災局的領隊攀談起來。
整個過程,他沒有給蘇執象半個眼神。
……
聽完這個要求之後,領隊臉上忠厚的表情出現一瞬的裂痕,隨後迅速恢復正常。
「好的,先生。」
喬木輕輕頷首,示意他可以去做了。
面向無人的角落,他緩緩吸氣,寬袍之中的手戰慄著,先是掙扎,隨後被劈天蓋地的興奮蓋過。
數分鐘前,門羅先生的話縈繞耳畔。
「你說——蘇執象願意主動上交天災彌殃?」被電磁訊號模糊的聲音傳遞出幾分盎然興味。「她就這麼認了?!」
那頭傳來酒杯翻倒的聲音,接連成片。
門羅笑到拍桌:「她可太蠢了!上交這麼好的東西!」
「是有條件的。」喬木解釋道,「她是想回收在外的各處卡牌……小型天災。希望通過這個換取一些自由度,得到聯邦通融。」
「噢——所以前幾次也是她。」
「目前還未採集到證據,不過有本事瞞天過海並且平息天災的只會是她。」
門羅吃吃的笑起來:「你不會是覺得她的要求不過分,想讓我同意?」他扯開嗓子,借著酒勁嚎起來:「一往情深啊大校長,感動死我了!」
他弓起上半身,猛地湊近鏡頭:「蘇執象交出天災彌殃,然後你就讓她把那些卡牌都收回去,讓星際變得乾乾淨淨?!」
他的面部和身軀劇烈的變形起來,肌肉在衣袍下毫無規則的膨脹起來,一寸寸擴大,直至變成一個壯碩臃腫的影子。
「以為在玩過家家呢?是象牙塔里呆久了,以為什麼事都和做校長一樣,當個孩子王就好了?」
他揮動異變的手掌,在空中劃出濃郁的黑色腐蝕物:「你現在引以為傲的金錢、地位、小權利,都是建立在一定程度的危險性和不公正上的。有危險,有病痛,人們才想著要往上爬,攢錢、升級,為自己掙一個更舒服的日子。你的地位才會尤其崇高,受人仰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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