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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說這個很可笑對吧。不過我會證明的,也請師傅一定給我個機會。」

他拿出慣常的腔調,語氣溫存:

「讓我和那傢伙好好比比,到時候,您再好好選選。」

*

幽深的地窖內,留聲機慢悠悠轉著黑膠唱片,鋼琴的小調悠揚哀婉。

「咔!」黃銅架上,一個精巧的天平突然失去平衡,缺乏潤滑的關節生澀的轉動,白色一側的砝碼似是被無形的力量賦予了更多權重,天平因此朝左側微微傾斜下去。

架子後面,一個人影越靠越近。等到那個碩大的影子完全湊近,才能勉強辨認出這是一個穿著繁複蕾絲裙的女孩,過於蓬鬆誇張的裙撐顯得她像是朵失去協調的蘑菇。

她貼在玻璃櫥窗上,大而無光的瞳孔看著失去協調的天平,低聲囈語:「……偏心了。」

她回過頭,朝更加無光的殿內看去:「有個天平壞掉了。」

殿內傳來溫和愉悅的聲音,像圍在壁爐邊,浸泡在蜂蜜酒里。「丟掉就好。」

少女點頭,穿過玻璃將失衡的天平取出。握住黃銅秤桿,將這個小小的計量用具折成兩段扔在地上。

*

「來,試試看。」

蘇執象拎著改造好的摺扇遞給喬木,後者含笑接過,視線更多落在她的身上,而不是摺扇。

蘇執象用師長的威嚴看過去,於是綠色的眸光流轉,浮現出俏皮的笑意。

變故就是這一刻發生的。

叮。

喬木沒接住摺扇,那截特質的金屬從二人手中的縫隙中滑落,他捂住心臟,腳步凌亂地朝前撞去。

死亡何其殘酷。

生命的最後一眼,喬木只來及抬起灰暗無光的眼睛,執意追尋著扇骨掉落的方向。

他倒在蘇執象懷中。

第74章 和我站一邊吧。

昨夜又新落了一場雪。皮靴踏進雪地里,碾過雪下的枯枝,發出層層疊疊風乾草木的斷裂聲。

荒山蒼涼,因而顯得聲音更為明顯。

原來地契持有者在這裡開了工廠,破產撤離的時候將大桶污染物質埋進了地下,造成這片土地的荒蕪。

荒蕪有荒蕪的好處,蘑菇都長不出來的土地,不用擔心有人進來。

當然,路人不小心誤入了也沒關係,別被山洞的異象嚇到就好。

咯吱咯吱踩過新雪,彌殃完成了今日的巡邏。逃犯有逃犯的自覺,近日他每天都繞著此地巡邏,陸陸續續布下一些起隱蔽作用的異能,確保執法隊的狗鼻子聞不到這裡。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撿起地上一片勉強算是完好的落葉,彈掉其上的灰塵,做成書籤放在手裡擺弄。

一隻六眼烏鴉撲棱著從荒山上空飛過,降落在他的肩上。

是贗虛。

本來二人完全不熟,但與世隔絕的兩個月過去,又是團隊中唯二的男性,各自還都有心上人。因此戀愛腦贗虛先入為主的和彌殃產生了同病相憐的錯覺,認為二人心境是相似的。

烏鴉站定,合攏飛羽。

「你也不想回去?」六枚玻璃球一樣的眼珠看過來,黑鳥口吐人言。

彌殃看他一眼。「你為什麼覺得我不想回去?」

他和贗虛本來無話可談,但最近反偵查以及善後的擔子落到他倆身上,最不缺的就是話題。

烏鴉歪頭,欲言又止:「這不是……咱家大人她狀態不太好麼……」

忠誠是建立在欣賞的基礎上的,原本的蘇執象在贗虛看來是值得追隨的明主……現在麼,他想帶著芊黍私奔,過幸福的小日子去。

彌殃看著山中枯木,表情如常。

見這後來者都沒抱怨,贗虛一陣心虛,垂下頭去:「不說了,我該死。」

「你知道就好。」彌殃道。

他這幅樣子讓贗虛很沒底。

「知道你對她一往情深嘍,可我們情況不一樣啊。」鳥腦袋嘀嘀咕咕,「你大不了陪她一輩子,我們總要過日子的。」

也許是有過同蹲牢子的默契,彌殃在照顧蘇執象這件事上一騎絕塵,任勞任怨。

其他的卡牌就沒他這麼賢惠了。

平時那麼清風霽月的小主人突然變得陰冷偏執,一句話不對付就動輒被關小黑屋。從前總是蘇執象遷就他們多,現在可謂是非常的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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