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能稱之為是下棋,這是虐菜。
砍的還是爛菜葉。
彌殃倒是很順滑的就接受了慘敗的事實,被殺的丟盔棄甲也不在意。
沒辦法,他擅長蠱惑人心,並不擅長高強度動腦,更不太可能贏過運籌這種少年天才。況且,他本來就不是為了贏。
他隨手抓過蘇執象留在基地內的小凍,將其摟在懷中。
小火山頭Q彈的顫抖著,臉上的卡通表情驚恐中透露著迷茫。
為什麼主人會放心把自己留在這傢伙身邊?
為什麼這傢伙又要來抱自己?
為什麼他手這麼冷???這樣抱著真的很難受!
小果凍露出含淚表情,哆嗦著噴出一把把薄荷糖。
彌殃渾然不覺,撈起一把糖拱到運籌手邊。
後者露出嫌棄的表情:「這玩意能吃?」
「為何不能?」彌殃舉起小凍晃了晃,抖出更多糖果:「我對你主人的愛,天地可鑑,入口即化。」
運籌:「……」
不是、這倆詞是這樣用的?
運籌最不擅長和這種七扯八扯的人打交道,幾句話就失去和彌殃扯皮的耐心,板起臉,起身離去。
同一瞬間,他的影子變為泥濘,困住了他的腳步。
彌殃歪頭看著深陷泥潭的男孩,眼眸露出危險的底色:「我話還沒說完呢。不僅沒說完,而且是剛開始。」
運籌深吸一口氣,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偏過臉來:「據我所知,你欠了一屁股遺願,應該很忙才對吧,怎麼有空纏著我?如果有想問的話,不如直說。」
彌殃挑挑眉,身後的鬼影簌簌作祟,然後探出來拍拍運籌,比出很多個個重重疊疊的大拇指。
「聰明。我確實有話要問。」
「我想知道——你家主人,喜歡什麼顏色?」
……?
運籌眉頭都快皺得堆起來:「你就問這個?你不是會讀心術嗎?再不濟,觀察也能觀察出來吧。」
「就是讀不出也觀察不出來啊。她好像沒有任何偏好。」彌殃攤手。
「那你為什麼不去問芊黍或者溯洄?他們女孩子之間討論這種事會更多些吧。」
「不好。溯洄弄的人盡皆知,芊黍多半會回答一個不太對的,贗虛更不用說了,他眼裡只有心上人沒有主人,霜侵……和她不是很熟,奏聆音就更不行了,她眼裡,我是頭號敵人。」
一套排除法下來,只有運籌了。
男孩嘴唇翕動兩下:「不知道。據我觀察,小主人確實沒有什麼偏好。別說顏色了,我到現在都看不太出來她喜歡過什麼東西。」
也許畫畫算一個,但筆、紙、墨,蘇執象都有,且都有最好的。
彌殃盯著他看了一會,然後將人放走了。
於是這次悄咪咪的打探不了了*之。
一晃半個月過去,就等到了蘇執象回歸。
當然,被打探的本尊不知道背後發生的事。她靠在彌殃懷中,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了摸道侶契上另一半的臉。
這個動作是下意識的,蘇執象摸完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做出了這樣的動作,手指僵住一瞬,然後裝作無事發生的收回。
很難說這是一個好兆頭還是一個壞兆頭。
——她正在習慣彌殃。
習慣腦海里時不時出現的上揚尾音,習慣時不時出現的插科打諢,習慣他冰冷的體溫,習慣無情也有情的香火味。
習慣他出現在任何地方,或是黏糊糊的湊上來,或是含笑遠遠看著她,用眼睛接著她,看她一點點走近。
甚至在許久不見的時候,自己無意識的做出了這種舉動——肢體動作先於大腦表達了思念,在這之前,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其實自己是有點想念這傢伙的。
耳邊傳來低低的氣音,是討到好的傢伙在得意地笑。
考慮到讀心術的緣故,在彌殃面前,蘇執象習慣性的摒棄掉口是心非的惡習,乾脆大大方方開口:「是的,如你所見,我應該是挺想你的。」
她扭過身,眼睛晶亮亮的,反過來侵略進他的世界:「你呢,你想我嗎?」
「應該是挺想你」這個表述不是很好,不過彌殃決定暫時不去計較,俯下來蹭了蹭懷中人的後腦勺。
「當然的。你不在的時候,我啥都做不好,啥都不想做,思念成疾啊。」
「不信,你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蘇執象只當他做一套說一套,殊不知彌殃是真的在基地里擺爛了兩周,平時除了騷擾其他卡牌,就是看星際的各色電視節目,偶爾才去完成一兩樁遺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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