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彬有些著急:「我都已經告訴你下一個天災是什麼了!總該讓我先喝點水、吃點東西了吧?」
他看著安南,拿喬道:「你不給我吃,我就不說了!」
安南優雅地用紙巾擦了擦嘴,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
「恐怕你還沒有看清形勢吧?
我有空間在手,就算你什麼都不講,對我來說也沒有多大的影響。
不過對你影響可就大了。既然你不想再說,我只能幫你永遠把嘴閉上了。」
說著,又舉起了刺刀。
白文彬被嚇得魂飛魄散,立馬喊著:
「別別別!我說,我說!饒我一命!」
安南冷笑:「那要看你說得怎麼樣了。須得讓我滿意,才能放你一條生路。」
白文彬連忙詳細地講起了上一世的經歷。
「極寒一共持續了兩年多,就在我們快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突然,溫度開始回暖了。
但是……你知道的,經歷了那麼多次天災,大家已經不敢再相信末世會結束了。
果然,當氣溫終於升溫到23度,最舒適的溫度時,新的異相出現了。
那一天,太陽照常落下,但卻再也沒有升起來!世界陷入了24小時持續不斷的黑暗。」
說到這,白文彬仿佛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眼見安南面色不耐,他只好繼續講道:
「黑暗滋生了更多的罪惡,除了官方基地有軍隊鎮守還勉強安全,其他地方都成了暴徒的天堂。
說是暴徒,其實就是人們被末世折磨的,成為了心理變態的瘋子。這些人成群結隊,見人就殺。
而且還出現了很恐怖的動物……」
說到這,他突然停了下來。
安南蹙著眉問:「什麼動物?」
白文彬嘴唇發抖,仿佛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一幕,半天沒有說話。
安南揪著他的衣領:「繼續講下去!」
白文彬卻戰戰兢兢的,怎麼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安南不耐煩地又給了他一刀。
他捂著傷口呻吟,痛苦無比地蜷縮起了身子。哼唧了半天,硬是說不利索。
只大概能聽出來他的意思是,有什麼動物,發生了比較恐怖的異變。
安南見他嚇得實在講不明白,只好換個問題:「永夜持續了多久?」
這次白文彬說的很清楚。
「我不知道。永夜降臨沒多久,我就被暴徒殺死了。再睜眼,就出現在這,然後見到了你。」
聽完他的話,安南沉默著思考了片刻。
然後又忍不住想到:為什麼這個人渣也會重生?
死在末世里的人數不勝數,如果人人都能重生,這世界豈不是亂套了?
至少目前為止,除了自己和白文彬,她還沒見過有別的重生者。
那他們二人究竟有什麼特別的,亦或是相同點……
安南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問道:「我的手鐲呢?」
白文彬下意識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的玉鐲,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她問的是上一世被自己搶走的那一個。
他瑟縮的道:「我吃了……」
安南有些懵:「吃了?」
白文彬:「你死以後,我嘗試著召喚空間,卻發現無論如何都做不到,滴血、加熱、跪拜……都沒有用。
實在沒辦法,我就把它用錘子敲碎,一點點吞了下去。
不過還是沒有用……空間它就是不出來。」
安南有些意外。
那鐲子在她手上的時候,比鑽石都堅硬,無論如何都磕不壞。
當時兄妹倆砍斷她的手,玉鐲直接掉在地上,都沒有摔壞。
怎麼還能被他打碎吞下去?
她思索片刻:大約是因為空間隨著她重生了,而那個玉鐲作為載體,已經失去了它的作用,所以就變成了一個普通易碎的鐲子?
但也不是完全普通。
至少白文彬能重生,很大概率應該是因為吞過手鐲。
為了印證心中的猜想,她又問:
「錢鶯兒也死了麼?」
白文彬點點頭。
安南舒了一口氣。
既然錢鶯兒也死了,卻沒像他一樣活過來,那就說明白文彬的重生確有可能是借了手鐲的光。
還好不是所有人都能隨隨便便的重生。
否則她殺完一個重生一個,豈不是跟套娃似的?
提起錢鶯兒的死,白文彬表情有些悽然。
「表妹是替我擋了暴徒一刀,才會死的,死前遭受了不少折磨……」
安南聽了這話,表情則與他正相反,暢快的很。
知道他們殺了自己以後都沒有什麼好下場,她就放心了。
她揚起唇:「嘖嘖,真是兄妹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