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拿著槍,另一隻手拽著一個小女孩。
那女孩的四肢仿佛都無法動彈了一般,軟軟地垂著。
大家都摸不清這女人的來意,渾身緊繃地盯著她。
光頭女卻像是沒有看見他們一般,直接將那小女孩扔到了地上的那具屍體旁邊。
駐足了片刻,說:「我把你女兒送回來了。」
然後又從兜里掏出來一小截紅色的東西,丟在那女孩身邊。
其他人定睛一看。
是舌頭。
女人神色冷淡地看了一眼小女孩:「下輩子不要再說謊了。」
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被扔到地上的女孩看到身邊的腐屍,先是被嚇得「哇哇」大叫,然後十分無助地盯著光頭女的背影。
嘴裡卻發不出一句完整的音,只能咿咿呀呀地叫著。
聽到腳步聲漸行漸遠,走到樓上關了門,那些人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她要開槍打我們。」
「想多了,她都沒有正眼瞧我們。」
「別管了,我都餓了。」
說著,幾個人又轉過頭來,看著地上的兩攤。
一個上面爬了許多蛆蟲,還散發著一股腐臭味。
另一個皮膚光滑乾淨,老老實實地躺在那裡,說不出話,也動彈不得。
幾個人相視一眼。
「這屋子味道有點大,我們去樓下吧。」
「你說的對。」
幾個人扛起小女孩,往樓下走去。
劉佳鳳的眼睛瞪得很大,巨大的恐懼席捲全身。
他們要幹什麼?!
她想要拼命反抗,但她的四肢都被楚佩佩廢掉了,根本就不聽自己使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人將自己扛到了六樓。
一群人圍過來,雙眼放光地俯視著她。
「我們省著點,還不知道這雨什麼時候能停呢!」
「先從四肢開始吧,這都已經壞死了。」
半小時後,一群人饜足的離開。
劉佳鳳昏迷了很久,才悠悠醒轉。
她已經徹底感受不到自己的胳膊和腿了。
身體的劇痛已經麻木。她腦袋裡迷迷糊糊地想起剛到14樓時的美好生活。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
6號樓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楚佩佩從那天開始,很久都沒有出過門。趙平安也每天宅在家裡搞研究。
安南和顧之嶼則天天研究美食、過招對打、玩遊戲看電影。
感情突飛猛進,日子也過得飛快。
這天,雨終於停了下來。
外面卻依然靜悄悄的一片,沒人敢出去。
這場酸雨下了一個多月,期間也停過好幾次,但每次都是停了沒多久,就又下了起來,導致很多人死於非命。
人們已經被折磨得怕了,再也不敢輕易出去。
直到三天後,外面還是沒有再下雨,才終於有膽子大的人試探著跑了出去。
直到他們安安全全地帶著物資回來,其他人才鼓起勇氣,也踏出了家門。
一周後,酸雨依舊沒有再出現。
安南站在窗前,對顧之嶼說:「我們也出去逛逛吧。」
顧之嶼抿了抿唇:「萬一又下起來呢?」
安南衝著外面努了努嘴:「你比他們的膽子還小?」
顧之嶼沒吭聲。
安南仿佛想到了什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又怕我趕你回家?」
顧之嶼看了她一眼:「不怕。」
他勾起唇:「你欠我的賭注還沒有兌現。」
安南這才想到,之前他們拿劉佳鳳的身份打賭的時候,她輸了。
賭注是輸的人要答應對方一件力所能及的事。
她笑了笑:「我差點忘了,你現在有所倚仗了。」
然後又問:「那你為什麼不敢出去?」
顧之嶼看了她一眼:「愛你,怕你受傷。」
還真是……直白。
安南耳根發燙,隨口說了句:「你還怪謹慎的。」
心中暗道,一般這種霸總不都應該含蓄內斂的嗎?這傢伙怎麼總是打直球?
對她的在意半點都不藏著掖著,恨不得寫在臉上,廣而告之。
偏偏她就吃這套。
顧之嶼笑著攬過安南,沒有說話。
如果他現在是自己一個人住在半山,那早在第一天雨停的時候,他就會跑過來找她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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