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肯定,在自己的生活圈子裡肯定是沒有這一號人。但這人的臉又確實讓她覺得很熟悉。
安南相信自己的直覺,她一定是在哪裡見過他。
難道是以前來濟山市旅遊的時候有過什麼交集?
安南舉著望遠鏡,對著那教主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卻沒什麼思路。
那次旅遊的體驗很好,很多當地人的樣子她現在還能記個大概,但真不記得有長得這麼奇特的。
沒一會兒,她突然乾嘔了幾下。
顧之嶼見狀,趕忙將她手裡的望遠鏡推開,皺眉道:「別看了,都看噁心了。」
安南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手。畢竟看著別人的臉乾嘔實在是太不尊重人了。
但她這完全是無法控制的生理反應。這位大哥的長相實在是非常容易引起人的胃腸蠕動。
愛是誰是誰吧,反正他們以後也不會有什麼交集。
她把望遠鏡重新放到眼前,避開小胖哥的臉,將視線轉到了台下,試圖找一找那位官方的大領導在哪。
此時台上的男人已經講起了所謂的「課程」。
屋子裡的信徒們全都正襟危坐、雙目炯炯、聚精會神的聽著。甚至還有很多人帶了紙筆,認認真真的做筆記。
旁邊的牛敢當十分驚訝:「他們居然能把本子留著記東西,而不是拿去引火燒柴?」
不是他大驚小怪,實在是在如今的低溫環境下,木製品、紙製品、煤炭、木炭等等各種可以拿來燒的東西幾乎都已經被倖存者們燒了個精光。
別說幾個破本子,就是圖書館裡的珍稀典籍都會被人全部拿來撕了燒掉。
命都保不住了,哪還有人能顧得上什麼文化和歷史的傳承?
現在這些人手裡拿著的筆記本,相當於極熱時期有人拿著一桶水不喝,天天擺在那瞅著。
牛敢當瞬間提起了一些興致,想要聽聽這到底是個多麼厲害的課程,居然能讓這些人如此認真的對待。
但安南可沒有他的好興致。
她自從大學畢業以後再也沒有老老實實的坐在哪裡聽過課。這些年不是在對抗天災,就是在對抗不懷好意的人類。
哪怕現在日子好起來了,她也要麼是打拳練功,要麼是癱在沙發上追劇,就是沒有安安靜靜的坐過板凳。
通過望遠鏡觀望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那位大領導,於是跟顧之嶼交代了幾句,自己百無聊賴的起身出去了。
看這屋裡人山人海、安靜肅穆的樣子,肯定是要等下課才能攔到人了。
反正他們的目的只是儘快跟基地領導見一面,又不是來學習的,有顧之嶼和牛敢當在裡面守著就可以了。她可不在這坐著上課了。
木質的大門很沉,要很用力去推才行。打開的一瞬間,還發出了「嘎吱」一聲的雜音。
但信徒們聽課聽得非常認真,並沒有人注意到安南的動作。
遠處高台上的教主和那些白衣女倒是注意到了有人離開,但也只以為是人有三急,並沒有去管。
安南把門重新關好,轉過頭,正對上兩個守門女孩的眼睛。
「福西!這位姐妹,你是有什麼需要嗎?」
「如果想要解手的話,得出去自己找地方解決哦!這裡的洗手間無法使用。」
安南擺擺手:「不解手,我就是出來透口氣。」
兩個女孩對視了一下,隨後用異樣的眼神看了安南一眼。似乎是不能理解,怎麼會有人放著教主的課不聽出來亂跑。
要知道教主給大夥傳遞的可都是神的話語和旨意啊!
她們值班守門的想坐下來認真聽講都沒有條件呢!只能站在門外豎著耳朵仔細聽。
安南無視她們的眼神,自顧自的問道:「美女,跟你們打聽點事唄?」
兩個女孩面色猶豫,不太想在這個時候跟人聊天。
一是她們在工作,雖然這時候已經沒有人進門了,但還是得守好崗位,不能在神聖的殿堂里閒聊。
二是她們還想繼續聽課。今天教主講的是新課,雖然明天另一個組上課的時候她們還能再聽一遍,但那樣的話,就落後於裡面的姐妹們了。
安南看出她們的抗拒,從口袋裡拿出兩條巧克力遞過去,以示友善:
「不會耽誤你們太多時間。」
兩個女孩卻趕忙擺手拒絕:「不要不要!」
安南一開始還以為她們是客氣,但推拒了兩次以後就反應過來,她們是真的不想要。
於是有些意外的挑起了眉。
不管是天災前還是末世後,這種小恩小惠幾乎都是不會被拒絕的。
尤其她給出去的這兩條巧克力在現在都相當於天災前的幾粒金珠子了。要是旁人,早就喜笑顏開的收下了。
不過既然對方堅決不要,她自然也不會強給,於是將巧克力重新裝進口袋,不說話了。
兩個女孩看了眼站在一旁發呆的安南,又看了眼緊閉的大門,過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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