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自然不慣著,直接攮了她一刀——用毒冰雹。
姚芊芊真真切切的體會了一把死亡的威脅。
誰不知道那毒冰刀是有劇毒的?沒想到安南居然真的敢搞死她,姚芊芊當時就慌得六神無主,什麼傲氣都沒了。
安南趁機用解毒劑威脅她,讓她把門前的粑粑和屍體清理得一乾二淨,並規規矩矩的認了錯。
不過等這些事忙活完,她就已經開始毒發了,疼得倒在地上直打滾。
毒發以後,解毒劑起效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五十。
安南本就對是否要結果了她、跟官方對上,有些猶豫,索性直接把一切都交給老天。
給她注射的解毒劑,是死是活,都只有一半的概率。
結果這姚芊芊命確實好,真的挺過來了。
經歷了一回生死,大小姐身上的驕縱都沒了,連看安南的眼神都清澈了許多,活過來以後就連滾帶爬地跑了。
打那以後再也沒來過。
讓安南有些意外的是,那位姚副首長不知出於什麼心理,竟也沒有要找他們算帳的意思。
不知是他自知理虧,還是有什麼顧慮,反正一號別墅從那以後是徹底安靜下來了的。
安南一直覺著,這人城府頗深,若是懷恨在心,就算不能明晃晃的派戰鬥機轟了這裡,搞不好也會偷偷使壞。
玲瓏基地的這個事,說不定就是他故意泄露的信息,想給安穩的兩人找找麻煩。
馬強壯見安南一直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忐忑的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妹子?你在聽麼?」
安南回過神來,知道他想說什麼,直接道:
「馬大哥,你們家的房子如今是誰在住?」
馬強壯愣了一下,如實回道:「自然是只有我和阿喜兩個人。」
他的親人都已經過世了。
安南點點頭,繼續道:「那看來馬大哥是知道,自家的地盤,只能有自家人居住。」
她把身體微微向後靠了靠:「你猜得沒錯,那塊地皮確實是我們的。不過那是我們的私人領地,怎麼能收留其他人呢?」
馬強壯早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回答,因此並不氣餒,一臉誠懇的繼續爭取:
「妹子的顧慮我們明白。不過那裡既是別墅區,自然與單個住宅不同。我看過,那地方的規模應該能建造五六十套別墅吧?」
「那麼大個地方,妹子難道不缺幾個守門和站崗巡邏的保安?」
安南倒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愣了一下後,又很快回道:
「若是有靠譜的保安自然是好的。就怕保衛家園的目的沒達到,反而引了一夥豺狼鳩占鵲巢,那可就不妙了。」
這話可以說是直白到有些難聽了。
被比作豺狼的馬強壯卻並沒有生氣,反而把稱呼從「妹子」變成了「安小姐」,語氣更加尊敬:
「安小姐,您的領地,就只能是您的領地,旁人誰也奪不去。」
「我們沒有您二位的能耐。官方肯讓人在地盤裡劃出那麼大一片私人區域,是因為對象是你們。」
「就算我們真的狼子野心,搶了您的東西,官方那邊也是不會允許的。」
他說著,苦笑一聲:「我們連在官方定居的能耐都沒有,可見在上頭的心裡,弟兄們壓根沒什麼地位。」
「上一秒我害了你們、占了你們的地盤,下一秒那地方就會被充公。我們的下場只有一個,就是被驅逐。」
「與其那樣,何不忠心的在您手下,做些力所能及的差事,換一個安居之所呢?」
安南眉頭微挑。他倒是把形勢都看得挺明白。
見安南的神色似乎並沒有反感,馬強壯趕忙趁熱打鐵,繼續道:
「還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安南:「那就不要講。」
馬強壯愣了一下,滿臉尷尬:「我覺得還是講了比較好……」
安南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馬強壯只好自顧自的道:「安妹子,你看自古以來,富人區都是偏居一隅的,哪有建在窮人堆兒里的?」
「這是為什麼?因為離得近了,處境會變得危險啊!」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末世里大家日子都不好過,你看就連那些大領導,也都低調得不能再低調,跟旁人一樣,擠在單元樓里生活。」
「你那個別墅區,還沒等建成就已經備受矚目。簡直是海里的燈塔,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去。」
「日子久了,難免有發生暴亂的危險。」
他說著,用力拍了拍胸脯:「若是放一些得力的兄弟,在最前面擋著,不說能百分百保你平安,至少能給你爭取一個應對危險的時間和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