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是家旁邊的南牆。
從夜視監控里看,南牆外聚集了不少拿著火把、凶神惡煞的暴徒。慘叫聲也是從那邊傳來的。
由於內圍別墅就在基地最南側,一號別墅更是緊挨著南牆,所以南牆外的機關是整個別墅區最多的。
而慘叫的,正是沖在前頭的那些暴徒。
在靠近南牆五十米的地方,就有安南設置的警示標語「往前格殺勿論」。
但這些暴徒顯然是沒當回事,照樣向前衝過來了。
自然就掉入了安南他們用挖掘機挖出的陷阱當中。
深坑陷阱里,有各種削尖的竹木和金屬,人一掉進去,立馬被穿成刺蝟、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
擠在前面的暴徒沒有心理準備,一個接一個的掉了下去。
後面的有了提防,倒是沒再落入陷阱受傷。
只是費勁的繞過陷阱,從另一個方向靠近南牆時,卻又被地上繃直的暗繩絆倒,觸發了下一重機關。
無數塗了化學品與毒藥的箭羽和尖刀朝他們飛來,噼里啪啦的又射死了不少人。
慘叫聲一時間不絕於耳,所有沖在前頭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
但他們消耗了機關,後頭的暴徒們便有了可乘之機,架著梯子就想往高牆裡爬。
只是牆上不知塗了什麼東西,滑溜溜的,梯子根本架不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將梯子靠在牆頭,卻又觸發了新機關。
一根根細細的管子伸了出來,如同機關槍一般,架在牆頭。
隨後就跟噴泉似的,齊齊往外呲水。
那「水」剛濺到暴徒身上,他們就撕心裂肺的吼了起來。
「是硫酸!這是濃硫酸啊!」
「退!快退!!!」
沖在前頭的暴徒們一邊慘叫,一邊掙扎著往後跑,有些慌亂之中,又掉進了尖刺陷阱里。
管子裡的腐蝕液呲個沒完,最後面的暴徒不敢上前,一臉難看的狂罵: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硫酸?!他媽的跟不要錢似的!真尼瑪服了!」
安南手裡的濃硫酸有限,確實是捨不得這麼用的。
不過她之前在空間裡囤了不少酸雨。
這玩意可不要錢,也沒法像濃硫酸那樣應用於趙平安的實驗當中,拿來燒人剛好。
要不是當時顧之嶼住在她家,她還能搞到更多酸雨。
那時候兩人還沒有確認關係,為了隱藏空間、束手束腳的,她只能在主臥窗台偷偷收集雨水。數量有限,今天賞了這幫暴徒一大半。
安南和顧之嶼看完監控畫面,確定好敵人方位,便帶著槍重新回到了樓上。
這麼多重機關下來,暴徒應該已經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頂樓有絕佳的射擊點位,他們拿著突擊步槍掃射,很快就能把剩下的解決乾淨。
只是外面天色極暗,暴徒們的火把有限,零零星星的火光並不能看清楚南牆外的情況。
為了不浪費子彈,安南直接打開了提前掛在牆頭的大燈。
之前買的幾個超強光電筒終於派上了用場。「啪」的一下,黑漆漆的室外瞬間亮如白晝。
一群暴徒猙獰的表情頓時怔在了臉上。
嗯?
天亮了??
在黑夜裡摸爬滾打的暴徒們不適應的揉了揉眼睛,滿臉都是驚訝。
而終於看清牆外情況的安南和顧之嶼也驚了。
之前監控能照到的範圍有限,再加上天色太暗、火光又凌亂,夜視攝像頭成像不是特別的清晰,所以兩人一直沒看清外面到底有多少人。
此時才發現,哪怕機關已經消耗掉幾百人,外面竟還是人頭攢動。
暴徒們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從這邊看過去,竟然都看不到末尾的盡頭。
安南的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我的媽!這咋跟喪屍圍城似的!」
看著外面如同大軍壓境一般的壯觀場面,顧之嶼的臉色也凝重起來。
人太多。壓迫感太強了。
情況比他們之前設想的要嚴峻。
安南咂舌:「這是把整個北部的倖存者都集結到這裡來了麼?」
現實情況雖然沒有她感嘆的那麼誇張,但確實,就算是臨北市剩下的倖存者全加起來,都未必能有這麼多。
這裡應該還包含了很多其他地方的倖存者。
安南長嘆一聲:「怪不得安靜了那麼久,原來是在憋大的。」
好多千里迢迢想要投奔官方基地的,走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根本拿不出門票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