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虎吞狼的結果出來了,能對自己生殺予奪的胡知縣,完全奈何不了岑玉行。
哪怕被自己供出,岑玉行也仍舊安然無恙,這一點看他健步如飛的樣子就知道。
伯父的案子最終究竟做了怎樣的定論呢?既然自己已認罪,又為何會在岑玉行的房間裡醒來?
答案其實顯而易見,必然是岑玉行帶他回來的,至於原因——
他越想越害怕,不知對方打算如何報復他。
岑玉行已經端了一杯水過來,放在床頭,見顏知一動不動只是警惕的看著自己,好奇地問:「你不喝嗎?」
顏知這才伸手去夠那杯水。只是他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姿勢實在古怪,不得要領。
岑玉行好像剛看出他行動不便似的,這才拿了水杯往他唇邊送。
顏知剛覺察到唇被浸潤,便覺察水杯里的水一股腦倒進了他的嘴裡,一時吞咽不及嗆咳起來,這一咳,牽扯到了傷處,便又痛得眼前一黑,再次昏迷了過去。
岑玉行並非故意,只是從未這樣照顧過人,見嗆到了顏知,早就撇了水杯,手忙腳亂的用袖子擦他的臉,擦完,見顏知又失去了意識,忙再次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確認人還活著,才鬆了口氣,悻悻站在一旁,盯著腳邊的水杯反思。
顏知再次醒來已又不知過去幾個時辰,睜眼身邊還是岑玉行,便不由得心想,自己恐怕遲早是要死在他手裡。
「你醒了?要再喝點水嗎?」
顏知不答,沉默將頭扭向另一邊,心想岑玉行八成故意在折磨他。
渴死和嗆死二者選一,他覺得前者還舒坦些。
正賭氣想著,一個涼涼的東西湊近了他的唇邊,幾滴水浸潤了他干到開裂的嘴唇。
垂眼只看見一個小匙子從他嘴邊被收回去,顏知有些不解的回過頭,看著那個再次往他嘴邊送來一匙子水的岑玉行。
這人究竟……想幹什麼呢?他不理解。
第19章 龍陽之癖
「我將你供述給了胡知縣。」顏知索性直接問,「你還打算……留著我的性命麼?」
「嗯?」在顏知看來如此符合邏輯的一問,在岑玉行聽來卻覺得十分古怪,他護著顏知還來不及,顏知為什麼覺得自己想殺他?
而且,別說供述給縣衙,便是直接上報到父皇那,難道是一件很大的事嗎?
「我伯父的案子……」
「已經沒事了,不要胡思亂想。眼下,養好了傷才是最要緊的。」岑玉行說著,又送來一匙子水。
「……」沒有什麼能比未知的恐懼更令人無法承受,顏知幾乎崩潰地問,「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想要你快點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