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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綻寒星,軍士們也瞧出他真在動怒,便一鬨而散。楚狂正兀自發氣,腕子卻忽被擒住。楚狂猛一甩手,惡聲道:

「做什麼!」

那人擒得用力,甩卻甩不脫。楚狂扭頭一看,卻見是方驚愚。

也不知方驚愚為何這時會晃到浮橋上,正恰捉住了他。此時只見緇衣青年垂眸,淡淡地望著他,拿訓誡人的口吻說道:「莫要說髒話。」

楚狂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忿忿一掙,背過身氣呼呼地走了。方驚愚跟在他身後,大步流星。楚狂走了好一段路,發現他仍跟著自己,道:「殿下,你很閒麼?莫非我去解手,你也要跟著去茅廁?」

方驚愚道:「雷澤船不就在這方向麼?方才我去生藥局抓藥,現在正要回去。」

「我說不說粗話,與你何干?」

「你是我家長工,粗言鄙語,只會丟咱們家面兒。」方驚愚又道,「怎麼突然間轉性了?先前滿不在乎的分明是你,現在卻對旁人發那麼大火氣。」

楚狂心裡焦躁。方才如意衛點醒了自己,他同方驚愚過從太密,那是件全然的錯事。他不可同方驚愚走得太近,因他既是其兄長,又是其臣子。吃吃嘴巴便罷了,那是賭輸後的懲罰。雖然睡過一趟,那也是陰差陽錯,風月藥使然,往後他當對方驚愚敬而遠之,再不起遐思。

方驚愚卻覺他反覆無常,分明前一日哄得好好兒的,卻突而性情大變。這時忽見他臉色一白,目光往自己身後投去,極驚恐的模樣。方驚愚扭頭一望,卻見身後空蕩,便問道:「怎麼了?」

楚狂定定地看著他身後,不作言語。渺渺細雨里,瀛洲隱在茫茫大霧中,耳旁的囈語愈來愈明晰,叫的是他的名姓:

「楚狂——楚狂——」

而就在方驚愚背後,立著一個黑影。這影子著一口鐘直裰,戴一隻鏨鴻鵠紋的銀面。

只有他一人可望見的師父的影子,正靜靜凝望著自己。

第83章 醉里貪歡

漁鼓叭叭作響,鑼聲喧沖銀漢,硬山頂棚的戲台上夜演燈影,蒙一張白紗布,後頭藝人動指舞棍,一張張驢皮影坐臥滾打,演出一番好戲來。

今夜演的是瀛洲關外流來的新戲,講的是一夥兵勇奉帝命往海外求仙藥,只聽藝人扮唱道:

「帝欲駐光彩/遣我求長生/風帆揚萬里/鱷浪發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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