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凝姝驚訝,「餘毒?」
為她解毒,毒卻渡到他身上了?
還能這麼人傳人?
赫連煊面不改色,「對。草原奇毒,就是這樣。」
穆凝姝緊張:「那你這段時間……全靠強撐著熬過來的?」
難怪自從合歡蜜之事後,赫連煊有時忽然對她親親抱抱。她隱隱覺著,他似乎在忍著什麼,但他什麼都沒說,也沒有進一步的過分舉動,她以為是錯覺。
那幾天鬧得太厲害,她喜歡他,卻也有些怕。
赫連煊深沉道:「嗯。還好。」
穆凝姝親自經歷過,自是知曉那東西有多折騰人。
他卻這麼一聲不吭忍著。
弄得她愧疚之余,心軟軟的。
穆凝姝小聲道:「其實……不用忍的。」
「你說什麼?」赫連煊一愣,她也太好騙了。
她沒再說話,抱住他,心一橫,道:「就、就……嗨呀,本公主很將義氣的。你幫過我,我幫你也是應該。不用客氣!」
話一出口,赫連煊再沒跟她講客氣。
挼碎一地似錦芍藥。
月上中天,赫連煊抱著她去旁邊的河中沐浴。
她軟乎乎摟住他脖頸,柔聲關切道:「感覺好些了嗎?」
月光映照下,她看到他肩上、背上到處是淺淺的抓痕,頗是不好意思,抬手輕輕撫摸,「疼不疼呀?我不是有意的。」
方才她只覺漂泊無依,無意識間總想抓住點什麼,也沒想到給他抓出一身痕跡來。
赫連煊掬水的手頓住,改放到她背上,將她抵在岸邊。
水中那輪明月,破碎淋漓,分分合合。
***
趕路一個多月後,眾人抵達目的地。本以為會是一片荒蕪,不料已有不少氈帳。赫連煊派出的先遣軍隊等候在此接駕。有他們預備,新王庭很快搭建好,規模比從前更大,王帳中的布置也比從前奢華。
穆凝姝注意到新床幔,淺粉底配銀白芍藥紋,很是清新淡雅。
但遷徙中需要做的事太多,她不記得自己又吩咐過此項。
看到芍藥,她難免想起路途中的荒唐。
一定是湊巧。
赫連煊才不會閒到親自過問這種細枝末節。
新居落定不久,阿素珊那邊傳來好消息,孩子順利降生。雖說因胎兒個頭偏大,過程里受了些罪,好歹沒像雅曼那樣兇險,母子也都平安。
穆凝姝拿著早已備好的禮物去看阿素珊,雅曼也來這兒湊熱鬧。
阿素珊枕邊放著個小小的嬰兒,是個男孩兒。因雅曼的女兒叫小福寶,她常常逗弄,便跟風給自己兒子取了乳名,小胖寶。
小孩子出生頭幾年怕難養活,依照敕加習俗,都是先取個常見乳名,說是這樣一來,神明若想收孩子,一眼望去全是一樣的長相、一樣的名字,稀里糊塗就收不到自己家的,孩子便可躲過劫難。
等年歲大了,再正式取名。
這點和中原喜歡給孩子取賤名殊途同歸,都是為了給新生兒避災。
阿素珊眉眼慈愛,撫摸小胖寶腦門兒上的呆毛。
穆凝姝搬個小板凳坐旁邊,將禮物給阿素珊,道:「我給他打了個平安金鎖,一對小手鐲,還有個麒麟蓮花辟邪肚兜。肚兜是我們中原愛用的紋樣,我閒時繡的,怕是比不得繡娘們的手藝,若是用不上,就當個看個新鮮。」
「你竟有這手藝,很漂亮啊。」阿素珊最喜歡小肚兜,給小胖寶穿上,「你什麼時候也給自己孩子做個?」
穆凝姝笑道:「我還沒動靜呢。不著急做。」
她前幾日癸水才結束,並未懷上身孕。先前兩人沒親近時,說到這事只覺與己無關,現在竟有些淡淡的失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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