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樣一個對女色不掛心的皇帝,凡是進宮的女子,不管有沒有侍寢,最起碼給個末等常在,陸奉比他更吝嗇,連個名分都不肯給!
皇帝遲疑了一下,道:「君持啊,是否不妥——」
「父皇,這是兒臣的家事。」
陸奉聲音冷淡,「請容兒臣自行處置。」
皇帝在大庭廣眾之下的賞賜,陸奉為人臣,為人子,不可推卻。但人進了他王府,便是他說了算,皇帝手再長,能伸到他的內宅?
皇帝被陸奉氣得吹鬍子瞪眼,天家父子對峙,把底下人嚇得不輕。有人看皇帝的臉色,有人暗覷陸奉,只有一人,悄悄看向不發一言的江婉柔,眼眸黑白分明,暗含憂色。
「啟稟聖上,臣自請押送陳賊,一探虛實。」
清潤的聲音響起,裴璋打破了緊張的氛圍。他面容白淨清雋,微微一笑,如春風拂過。
起初活捉陳復時,陸奉提議立刻絞殺,以絕後患。皇帝總想給死去的兄弟們交代,非把人押到幽州處置,結果前腳剛出京,皇帝後腳收到突厥的國書,願以二百匹肥羊,三百匹良駒,五百張毛氈換取陳復,另許諾約束流寇,此後三年,不再侵犯我朝邊境。
那些三瓜倆棗,皇帝並未看在眼裡,只是每年寒冬,突厥頻繁騷擾我朝的邊陲,搶奪財物、米糧和女人。為此大齊和突厥數起爭端。突厥無賴道:「我國與貴朝簽訂世代友好的盟約,怎會做這種背信棄義之事?流寇在我朝也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逆賊。他們冬日沒有衣裳穿,沒有女人睡,只能去搶。不僅搶貴朝,本國也不放過,我們也深受其害啊!」
什麼流寇,分明是突厥士兵喬裝打扮,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卻不能明晃晃撕破臉。
皇帝半生戎馬,但私心裡,他不願意再起戰爭。並不是他老了,雄心不在,而是當年皇帝昏庸,接著諸王爭霸,這片飽受摧殘的土地埋下太多冤魂,將士們何辜,百姓又何辜?
比起陰險的陳王,殘暴的魯王,皇帝確實當得一代明君,在沒有大爭端的前提下,他不願和突厥大動兵戈。
與陳王父子的恩怨,多摻雜著帝王私情,可若舍一個陳復,能換取邊境三年安定,實話說,皇帝有些心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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