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白遭了打,心中不服,依舊目露凶光,瞪向江暮雪。
「枉我平日還記得帶你一份飯菜,你這個賤人!」
說完,他又不甘心地打商量,「靠,我只占個床腳也不行嗎?!」
蘇無言知道小丫頭依戀江暮雪,已經退而求其次接受江暮雪的存在了。
他又沒想獨占小丫頭,就只是分他一個床腳,這有什麼不行的?
在蘇無言眼裡,江暮雪就是小丫頭養的第二隻貓。
雖然會搶奪蘇無言的糧食、水、奴才,令他很不爽,但是蘇無言大人有大量,江暮雪真的俯首稱臣,喊他無言大王的話,蘇無言身為老大哥,也會大發慈悲給江暮雪一處容身之所的。
可這小子真橫啊,上手就打人。還要強占整張床,就沒見過這麼橫的。
江暮雪當然沒有和他好商好量說話,在他眼裡,蘇無言此言可謂下作,後來一想,他本就是牲畜出身,言語舉止淫。邪一些,也是在所難免。
既如此,他就得代替柳觀春管教家畜。
思及至此,江暮雪又捏出一張啞咒,徑直打向蘇無言的唇齒,直接封住他的口舌。
可論咒術,蘇無言最為擅長,他不過虛空一抓就解開了江暮雪的禁制。
只是江暮雪三番兩次動粗,他和他實在沒有共同語言。
蘇無言也怒火攻心,直接幻化出鋼刃一般的尖銳貓爪,飛身搶攻,襲人下盤。
蘇無言既已出招,江暮雪自是不能再忍,事關柳觀春清譽,他絕不饒他。
為了防止爭鬥動靜太大,江暮雪直接打開結界捲軸,將整間寢室籠罩其中。
如此便能放開手腳一心揍貓。
蘇無言見他召劍殺來,渾身妖氣散出,他飛速避開江暮雪橫掃而來的三尺劍光,手中蓄力轉身,猛抓向仇敵的肩臂。
江暮雪一心拼殺,手中劍風狂嘯,不防蘇無言還有餘力出招,便是他迅疾後撤兩步,頸上也血珠迸濺,染紅了素白衣襟。
江暮雪伸手一抹,指腹一片深紅。
他嗅到濃烈血氣,目光深寒,直接擲劍而出,殺向蘇無言。
伏雪劍霜花游弋,應勢而出。
蘇無言知道此劍威猛,他不會硬碰硬格擋,飛快錯身避開。
就在蘇無言下腰避劍的間隙,江暮雪飛身逼近,一把抓住來人的衣襟,另一手緊握成拳,猛烈揮擊貓臉。
砰的一聲響動,伴隨著貓妖的抽氣聲,一個青灰色的眼圈就此凝於蘇無言的俊臉之上。
屋內雖然沒有響動,可刀光劍影,雪亮一片。
柳觀春被亮光刺目,迷迷糊糊睜眼。
「師兄?」她揉了揉惺忪睡眼,走向屏風後頭。
哐當一聲,伏雪劍落地。
柳觀春茫然地看著半空中纏鬥在一起的兩人,一時無語。
只見一貫衣冠楚楚的江暮雪,衣襟上落滿觸目驚心的紅點,雪白的頸子上還有三道明顯的抓痕。
而蘇無言的嘴角溢血,左眼淤青,牙關緊咬的樣子,明顯是重挨了一拳。
柳觀春呆若木雞,她遲疑地問:「師兄、師弟,你們方才……是在打架嗎?」
江暮雪淡看蘇無言一眼,目露警告之色,對柳觀春道:「蘇師弟有一套拳法尚未明了,尋我指教……不過是同門切磋罷了。」
蘇無言鬆開江暮雪,他啐出一口血沫,拇指擦過嘴角的血跡,也跟著嗤笑。
「沒事,男孩子崇尚武學,修行途中小打小鬧,多正常,師姐不必擔心。」
聞言,柳觀春老懷甚慰,連連點頭:「原來如此。都是同門師兄弟,凡是困惑之處,有人在旁指點迷津,實為一件幸事。看到你們感情這麼好,我也就放心了。」
江暮雪輕扯一下唇角,不置一詞。
蘇無言則似笑非笑地呵呵一聲,對天翻了個白眼。
第40章 內門大比(一)她不會再離開他。……
柳觀春難得有一節課能撞上蘇無言和江暮雪。
外門主要是學習一些劍道、器道、丹師、法道等等法門的基本課程,具體的擇道,也得進了內門再慢慢精修。
因此今日的丹師課,也無非是教孩子們如何制一些簡單的止血療傷的丹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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