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陸婉瑩的背影,謝晚顏搖頭一笑,旋即放下手中的茶盞,起身理了理衣裙,踏出華春宮朝著坤寧宮的方向走去。
臨近宮殿,本想著踏進去的謝晚顏未曾想聽到一陣吵鬧,裡面似乎是起了爭執,隱隱有摔碎瓷器的聲音傳來。
殿內,皇后怒目圓睜,胸口氣的起伏,帶著怒意的聲音幾乎要響徹整個大殿:「本宮這麼做不都是為了你著想嗎?這麼多年你為何就不能理解本宮的苦心?」
陸清擇聲音平淡,甚至還帶著一絲疏離,只垂眸道:「母后若真是為兒臣好便不要總擅自做主。」
「那寧家的小姐究竟哪裡入不得你眼?」皇后愣了一瞬,沒想到陸清擇會說出這種話,眼神中帶著一絲神傷,不死心的問道。
陸清擇對上皇后的視線,那雙眼眸中滿是冷漠疏離,聲音更是冷到了極致:「一個謝家母后不滿意,還要再添一個寧府嗎?」
皇后張口結舌,素來端莊高貴的她此時瞧上去也有些狼狽,最終還是強硬著道:「你是太子,更是未來的天子,做事必須要權衡大局。」
「兒臣自有考量,無需母后費心。」陸清擇索性直接避開皇后的視線。
皇后皺起眉頭,滿是不被理解的憂心,開口卻又不知該說什麼:「你……」
殿外的謝晚顏頓住腳步,這是為了寧二小姐的事情,此時她還是迴避為好。
正欲轉身,不料下一瞬便看到應春的身影,應春神色憂愁,不只是在為什麼事而憂心,抬頭看到謝晚顏後,連忙見了禮。
謝晚顏素手微抬,臉上的神色有些疑慮,關心的問道:「應春姑娘這是怎麼了?」
應春頓了頓,最終還是猶豫著開了口:「今日娘娘又與殿下吵起來了,娘娘素來對太子殿下嚴苛,如今怕是又要傷了心。」
說話間,陸清擇忽的冷著一張臉踏出了宮殿,正巧站定在二人面前。
迎春連忙住口,低頭見了禮後便悄然的退下了。
謝晚顏對上陸清擇的視線,神色柔和,適時解釋道:「臣妾剛剛從姑母殿中過來,沒有聽牆角的意思。」
「如此到省了孤去尋太子妃。」陸清擇眉目間的寒意消了些許,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夠讓皇后聽見。
殿內欲出聲阻攔的皇后最終還是沒有開口,死死地攥了攥手心下的鳳椅扶手,神色寂寥。
陸清擇沒有什麼猶豫,大步的走了出去,謝晚顏看了一眼殿內,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二人一路上保持沉默,回到府邸時,碰巧遇到正在前殿吃茶等待陸清擇的雲奕。
謝晚顏知曉陸清擇是有公事要忙,便主動的提出回了傾雲苑。
雲奕看著謝晚顏的背影好一會兒,不知在想些什麼,直至謝晚顏的身影消失,雲奕才回過神般的跟上陸清擇的腳步。
待書房的門關上,雲奕才徹底放下溫潤如玉的樣子,回想起謝晚顏那瘦削的背影,不禁開口詢問道:「你就沒想過替你的太子妃治一治體弱之症嗎?雖然我不會治體弱,但可以幫你問問濟善堂的大夫。」
陸清擇聞言沒有什麼情緒,只是淡然道:「不必。」
雲奕一聽瞪大了眼睛,不禁輕輕「嘖」了幾聲,開口道:「不懂得憐香惜玉啊你,好歹也是你的結髮妻子,一點憐憫之心也沒有?」
陸清擇劍眉微擰,似是有一絲不悅的看向雲奕。
他一個毒醫,到時候還不知是誰憐憫誰。
雲奕收起嬉笑的嘴臉,只是咋了咋舌,開口道:「得,我就不該問。」
又忽的想起什麼,雲奕不禁湊上前,饒有興趣的問道:「話說那幕後之人可查出了?」
陸清擇面色凌厲幾分,周身氣壓低沉,開口道:「一個替罪羊而已。」
雲奕思索一番,倒是看的樂觀:「至少他又少了一大助力不是嗎?如今長公主手上還持有潛龍衛,此次又是秘密回京,我若是他,自然也會急。」
陸清擇不知在思索什麼,不放心叮囑道:「此事日後莫要再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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