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席間坐了會兒,宴會差不多結束,眾人皆三三兩兩的離開了。
此處院子有限,成了婚的人自是會被安排在同一處,只是因為陸清擇臨時有事,因此便沒有與謝晚顏一同回去。
此刻星辰閃爍,高高的掛在天空上,謝晚顏拖著有些疲憊的身軀回了院子,阿荷去打了水,待會兒準備沐浴更衣。
謝晚顏坐在桌案前,正想倒杯茶,目光里突然出現了一張不知何時放到這裡的紙張。
上面畫了一個複雜且眼熟的圖紋,與她的那枚令牌和上次黑衣人身上的一模一樣。
謝晚顏蹙著眉,將圖紋拿起來仔細瞧了瞧,確認無誤。
且墨跡還未乾透,應當是不久前放到這裡的。
謝晚顏將紙張放下,轉身出了屋子,一道黑影在眼前一閃而過,幾乎要與背後的月色融為一體。
就像是出現了錯覺一般。
沒有過多猶豫,謝晚顏轉身回了屋子,此人一瞧便是故意引她過去的,查線索不急於這一時,這幾日還是安心過完狩獵比較好,這般想著,謝晚顏將門又關緊了些。
在房中安穩的待了一會兒,門外忽的傳來一聲木桶掉在地上的聲響,還有一聲未曾完全叫出口的驚呼聲。
聲音聽起來像極了阿荷,只是還未等謝晚顏仔細辨別,很快沒了聲,對方顯然是鐵了心要引她出去。
謝晚顏攥了攥手中的圖紋,立刻起身,為了防止為其他外人看到,戴了面紗,又披了一個披風,隨後才打開門,朝著剛剛黑衣人消失的地方追去。
外面一片黑暗,安靜的落針可聞,只有有一團團照明的火光,剩下的只有一陣陣冷風不斷的吹拂著周身。
謝晚顏沿著路線追到一半,此刻夜深人靜,不時的有鳥類叫鳴著,聽起來陰森又可怖,很快便在不遠處迷迷糊糊的看到有一個身影躺在草地上。
謝晚顏又上前幾步,這才辨認出是阿荷,正想去查看情況,一隻冷箭忽的破空襲來,謝晚顏正欲側身躲避,千鈞一髮之際,卻聽到兵器相撞的一聲響。
回眸看去,藉助月色卻看到一雙略有些陌生的眉眼,出乎意料的,是季塵。
謝晚顏有些訝異,按照他們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季塵應當不會出手救她才是,冷眼旁觀才是對他來說來說最好的選擇。
見到有人過來,躲在暗處的黑影見機立刻逃走,很快便消失不見。
謝晚顏知曉此刻再追恐怕也不會得到什麼好處,何況還有季塵在這裡,更加會阻礙限制她。
一旁的季塵放低視線看向謝晚顏,絲毫不避諱的戳穿了謝晚顏的偽裝,聲音冷漠又疏離:「娘娘可有受到驚嚇?」
謝晚顏倒是沒想到季塵會這麼快認出她來,繼續維持了病弱的樣子,眼神閃過一絲劫後餘生的驚恐:「咳咳……無事,多謝季將軍出手相救。」
季塵將箭撿了起來,觀摩一陣,隨後收了起來,帶著一絲猜疑的看向謝晚顏:「太子妃娘娘深夜喬裝出來做什麼?」
謝晚顏面不改色,將目光落到了阿荷身上:「我出來尋我身邊的丫鬟,未曾想會遇到這般情況。」
季塵順著視線看了過去,的確是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這才確信了幾分,轉而移開了視線:「野外不比皇宮,這些事娘娘交給下人做便是。」
謝晚顏點了點頭,應了下來:「季將軍所言有理,只是季將軍為何也會出現在這裡?」
季塵聞言眼神忽的有些複雜,轉而又歸於平靜,銀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泛著光澤,倒是讓人看了不由得生出一股寒意,語氣生硬:「臣恰巧巡邏至此。」
謝晚顏半信半疑,但到底也沒有再問下去,走上前查看了一番阿荷的情況。
那人應當是沒有真的對阿荷下手,只是敲暈了而已。
季塵輕輕掃視一眼謝晚顏的舉動,許是本著巡邏的本分開了口:「此事臣會如實上報,還請娘娘在此處稍等,臣這便去叫人過來將人帶回去。」
謝晚顏頷首,小心翼翼的將阿荷半扶起來:「有勞季將軍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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