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顏見此取下了面紗,露出沾了些塵土的臉頰,隨後理了理剛剛凌亂的髮絲,才一臉認真的看向阿荷:「不必擔憂,在寺中的幾年師父早就為我調理好了身子,並且還教了我一些保命的手段,只是剛到謝府那會兒阿娘去了,梅夫人虎視眈眈,我便只能將自己偽裝起來。」
阿荷擦了擦眼淚,展開一個笑顏:「是當初將娘娘帶走的慧元大師嗎?如此看來當初夫人選擇將娘娘送去是對的,奴婢感覺很開心,娘娘終於不用過著以往的苦日子了。」
謝晚顏抬手摸了摸阿荷的腦袋,轉而露出一個笑:「不是慧元大師,我師父當初只是恰巧雲遊到了璇璣寺,不過能夠有此機緣也的確多虧了慧元大師。」
「不論怎麼樣,娘娘如今一切安好便好。」阿荷激動的笑著,眼神里仿佛都閃著光亮。
二人正對視著,房門忽的被打開,謝晚顏抬眸看去,正對上陸清擇那雙冰冷的眼眸。
陸清擇掃視了一眼,看到謝晚顏除卻有些狼狽,並沒有受傷,眉目間的冰冷褪去了些許。
「殿下怎的突然回來了?」謝晚顏站起身子,理了理沾了塵土的衣袖,勉勉強強算是衣著得體。
陸清擇眼神落到謝晚顏的臉上,沒有回答,似是沉默了片刻。
正在謝晚顏不明所以思索著要不要再開口時,陸清擇忽的向前挪動腳步,隨著二人距離僅越來越近,終於在剩寸豪的距離時,謝晚顏才反應過來開始後退。
然而下一瞬,謝晚顏便感到臂彎便被人拉扯,一個使力便向前倒去,回到了原處,與陸清擇對上了視線。
一旁的阿荷見狀連忙避開了視線,識趣的走出了房門,順便將門給帶上了。
謝晚顏正欲說些什麼,陸清擇忽的抬起了手,指腹稍稍使力的擦了擦謝晚顏的臉,表面的灰塵去除,卻因為手上力道有些大,白皙細嫩的皮膚卻泛起了一陣紅。
指腹上仿佛還存在著剛剛柔軟的觸感,陸清擇盯了謝晚顏片刻,轉而移開了視線,回答了剛剛謝晚顏的問題:「孤聽聞外處起火,過來瞧瞧。」
謝晚顏摸了摸剛剛沾了塵土的臉頰,耳邊充斥著自己的心跳聲,有些心不在焉的應了下來:「原來如此。」
「太子妃方才去了林中?」陸清擇看著謝晚顏沾了泥土的鞋面,忽的開口。
謝晚顏倒也沒有瞞著,直接承認了:「我發現房中有上次刺客身上的圖紋,本想著躲避那群人,可是他們綁了阿荷,以此誘引我出去。」
陸清擇將視線落到桌案上的略有些皺著的紙張上,目光沉沉:「火也是他們放的?」
謝晚顏回想起空地上碎裂的宮燈,無法判斷是否是人為,搖了搖頭:「不確定。」
說到這裡,謝晚顏從窗戶外瞧了一眼,外面火勢已經小了下去,顯然是已經被控制住了,好在沒有蔓延開來,否則還不知要傷及多少無辜。
不過此事必然會上報,想必皇帝也會下令逐個房間逐個房間的搜查的,或許能夠查到些什麼。
謝晚顏正思索著,院子外忽然進來了一群侍衛,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奉陛下之命,屬下前來搜查。」為首的御前侍衛統領出示了令牌,態度還算恭敬。
謝晚顏倒是沒有想到皇帝的命令這麼快就到了這裡,但因為是皇帝的命令,也不好阻攔,只能將人放進來進行搜查。
二人稍稍側身,御前侍衛統領見狀打了個手勢,身後的一群侍衛一擁而上。
因為二人的身份擺在那里,侍衛進來也只是粗略的搜尋了一圈,並不會太過冒犯,一圈下來並沒有發現什麼。
御前侍衛統領見此轉身正準備帶著一群人離開,卻忽然注意到謝晚顏剛剛取下放在桌子上的面紗。
上面沾了塵土,再加上謝晚顏腳上的泥土,這麼一看倒是有些可疑了。
御前侍衛統領看向謝晚顏,緊接著詢問:「敢問娘娘去了何處?」
若是直接承認去了林中怕是會產生嫌疑,若是不承認,可她偏偏在林中遇到了季塵,到時候謊言便會不攻而破。
正在謝晚顏思索著編一個什麼理由時,一旁的陸清擇忽的開了口:「孤與太子妃在宴會結束後途徑過林中,還有什麼異議嗎?」
這麼一來便與縱火之人放火的時間對不上了,左右侍衛也不可能會讓她脫下鞋子來觀看上面究竟是什麼時候沾上的泥土。
御前侍衛統領有些遲疑的看著手中的面紗,一時有些欲言又止:「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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