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顏知曉皇后是說剛剛淑妃的事,喜怒未曾顯在臉上:「兒臣只是就事論事罷了。」
這時,一個宮女走進殿裡,欲稟報什麼,礙於還有外人在面色猶豫著看看向皇后,見皇后擺了擺手才直接開了口:
「啟稟娘娘,太子殿下本是推辭了的,但聽聞太子妃在這裡,便又折途過來了。」
皇后聞言倒也不見得什麼慍色,似乎早就料到了般,揮手命宮女下去了。
謝晚顏捕捉到皇后刻意遮掩的愁容,下意識抿了抿唇。
「本宮如今倒還要借你三分薄面才能讓擇兒肯過來。」皇后自嘲一笑,素來威嚴不可一世的她此刻瞧上也莫名有些悲涼。
面前的人雖是一國之母,卻也是一位母親,面對親嗣的疏遠心中自然是五味雜陳。
謝晚顏沒有應聲,回想起上次皇后與陸清擇在坤寧宮的爭執,沉默了半晌才輕輕開口:「母后或許可以試著放手。」
不知是哪句話刺激到了皇后心中,皇后淡淡的抬起鳳眸,喃喃道:「放手?你也覺得本宮管的多了嗎?」
謝晚顏輕輕搖頭,她對皇后與陸清擇之間的事情了解不多,不好妄下斷言:「兒臣知曉母后只是一心為殿下籌謀,自是理解母后苦心,但母后也別忘了如今殿下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臣妾相信殿下做事會有自己的考量的。」
皇后似是陷入了沉默,鳳眸中情緒複雜,似是不知從何時起他們母子二人開始漸行漸遠。
謝晚顏見狀微微福了福身,與應春對視一眼,悄悄的踏出了殿外。
坤寧宮殿外,謝晚顏走出來的時候剛好見到陸清擇,二人對視一眼,愣了一瞬謝晚顏便率先走了過去。
陸清擇看了一眼半合上的宮殿門,目光沉沉,最終還是移開了視線:「走吧。」
謝晚顏拽住陸清擇的衣袖,彎了彎杏眸:「已經有些日子未見了,來都來了,殿下不打算進去和母后說說話嗎?」
見陸清擇似是在思索,謝晚顏眸中展開笑意,直接拉著陸清擇的手掌向著殿裡牽。
不知是不是因為未能和阿娘再好好說過話的遺憾,謝晚顏總不想讓陸清擇與皇后之間再留下隔閡。
走在後方的陸清擇看著手中瑩白如玉的小手,感受到手心傳來的溫熱,終是沒有掙脫,任由謝晚顏帶了進去。
二人落座,陸清擇卻未曾將握著謝晚顏的那隻手鬆開,皇后此刻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神色,命宮女為二人上了些茶水點心。
謝晚顏知曉皇后與陸清擇之間必然有些話要單獨說的,很快便以悶熱為由退出了殿外,皇后也順勢命應春一道與謝晚顏出來,以便侍候謝晚顏。
應春陪著謝晚顏到後方的小花園四處走了走,消磨了會兒時光,幾圈下來後繞回殿前謝晚顏才歇住腳。
剛才只顧著看陸清擇了,倒是忽略了還跪在地上的淑妃,此刻與淑妃對上視線,才發覺淑妃眼神里的不屑。
「太子妃可真是一片孝心啊。」淑妃即便是跪著,也是高高在上的樣子。
謝晚顏居高臨下的看著淑妃,嘴角揚起一個弧度:「淑妃娘娘謬讚,此刻臣妾只覺得自愧不如。」
知曉謝晚顏在暗諷自己跪著,淑妃咬了咬牙,一貫維持著精緻妝容的臉上此刻也有些扭曲:「那又如何?說到底你也只是個沒幾日可活的病秧子罷了。」
說著,淑妃便不管自己還在罰跪,直直的站了起來,正要逼近謝晚顏,不料謝晚顏身後的殿門忽然打開了。
正是從裡面準備走出來的陸清擇。
此刻陸清擇瞧上去已經少了幾許的寒意,看起來應當是與皇后的交流尚且和睦。
陸清擇看著頗有些咄咄逼人的淑妃,手掌順勢攬過謝晚顏的腰肢,目光深幽:「淑妃這是要對孤的太子妃做什麼?」
淑妃看著陸清擇的舉動便知曉其中意思,揚唇一笑:「太子妃好好的站在這裡,本宮可沒對太子妃做什麼,太子殿下莫要污衊本宮。」
謝晚顏點了點頭,從懷裡探出頭去看陸清擇,順勢咳了幾聲:「淑妃娘娘的確未對臣妾做什麼,只是說臣妾這副模樣咳咳……沒幾日可活罷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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