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皇宮裡盡顯冷清,又或許是下了雨的緣故,瞧上去更顯空荒,有一種被人嚴格把控起來的感覺。
坤寧宮。
雨水順著屋檐落下,如同一個巨大的水幕,謝晚顏候在了坤寧宮外,陸桁則先進去向皇后稟了狀況。
其實謝晚顏進不進去已經不重要了,皇后這幾日本就因為陸清擇的事情悲傷過度,對陸桁的為人更是心知肚明,自然也知曉這一切都是陸桁的計謀,奈何證據擺在眼前,不得不做做樣子罷了。
相信即便沒有她在,皇后也會盡最大的可能保住太子府。
大致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殿門被打開,陸桁從裡面走出來,手中打著一道旨意,謝晚顏看了一眼,是皇后的鳳旨。
陸桁面色已經平靜了下來,直接將鳳旨展露在謝晚顏面前,連宣旨的過程都直接省了。
「太子陸清擇涉嫌謀害陛下,在事情查明前幽禁太子府,無召府內任何人不得出。」陸桁囂張的大笑,此刻連裝也不裝了,得逞的嘴臉一覽無餘。
起初他也疑惑皇后居然連召見謝晚顏也不召見,直接下了旨,沒想到是早就想好了對策,封禁太子府。
雖然沒有直接定罪,但也和他預想的差不多,足夠了。
陸桁抬手一揮袖,鳳旨也隨著飄向上空,最後清脆的落在地上,這無疑是對皇家權威的挑釁與不敬。
周圍的宮女下人見狀幾乎是同一時間的低下了頭,紛紛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的樣子,畢竟現在陸桁正值得勢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會掉腦袋。
陸桁又露出一個虛偽的笑,似乎是很滿意這個情形:「太子妃還是早些回府中待著吧,無事記得莫要隨意走動。」
話落,陸桁轉身踏入雨幕中,與一眾僕從消失在坤寧宮。
謝晚顏目送陸桁遠去,隨後看了看地上的鳳旨,將其撿起,總不好在特殊的時期再落個不敬皇家威嚴的罪名。
正欲抬腳走出宮,不遠處一個宮女慌慌張張的冒著雨來到了坤寧宮,瞧著是朝著謝晚顏來的。
謝晚顏下意識停住了腳步,想瞧瞧這個宮女想要做什麼。
只見宮女停在謝晚顏面前,匆忙的行了一個禮:「太子妃娘娘金安,長春宮有請。」
長春宮,長公主?
謝晚顏面色奇怪一陣,但是知曉如今恐時間有限,只得先跟上宮女的腳步:「走吧。」
一路頂著風雨來到長春宮,謝晚顏隨著宮女的指引走了進去,踏進殿內只見長公主正坐在位子上閉目養神,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瞧見謝晚顏,頓時露出一個和藹的笑。
謝晚顏知曉長公主無事定然不會在這般關頭召見她的,只耐心乖巧的見了禮:「姑母安好。」
長公主熱絡的起身拉住謝晚顏的雙手,將人輕扶了起來:「就不必見外了,太子府的事情本宮都聽說了,隨本宮來。」
謝晚顏點頭,見長公主直奔了主題,也跟著長公主走去了內室。
長公主屏退宮女,坐在內室的床榻上,不知從何處翻出來一個盒子,從里拿出了一塊玄鐵製成的令牌,隨後對著謝晚顏招了招手:「過來,孩子。」
謝晚顏抬起腳走過去,坐在長公主的身側,隨後便感覺手上一涼。
垂眸看去,正是長公主將那塊令牌塞到了自己手中。
「姑母,這是……」謝晚顏有些遲疑和不解,看了看令牌,上面寫了一個龍字,不知是何物。
長公主聞言笑意更深了,輕輕拍了拍謝晚顏的手,放輕了聲音道:「是潛龍衛的令牌,有了這個令牌,便可以號召潛龍衛。」
謝晚顏手指不自覺的蜷縮,頓時覺得手上的這個令牌似乎是有千斤重。
潛龍衛是先皇特意賜給長公主的,這麼至關重要的東西怎麼會突然給了她?
長公主許是知曉謝晚顏的疑惑,語重心長道:「相信你也知曉的,桁兒這孩子野心明顯,自從本宮回來後便一直擔心本宮將潛龍衛給了擇兒,所以他才如此頻繁的急著先下手,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本宮會將令牌給了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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