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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閣老不敢隱瞞,他提到江瑾年總是有一股愁容,嘆息不已。

江瑾年先天不足,但並非一開始就不會說話,而是六七歲以後慢慢失聲,直到再也說不出話來。

看過的大夫查不出病因,都說無能為力。

江瑾年因此受到打擊,變得越來越孤僻,不願意同人交流,幾乎斷了和江家的聯繫。

「好好的孩子突然失聲,怎麼會查不出問題?你們後來也沒再請大夫給他看過嗎?」宗熠問道。

江閣老嘆氣道:「請了也無用,那孩子後來一聽大夫是給他治嗓子,他連見都不見,還會讓人把大夫趕走。」

「年紀不大,脾氣倒不小。」宗熠搖頭,神情略有不喜。

江閣老揣摩他的神色,見他沒有繼續往下問的意思,識趣地止了話頭,躬身告退。

呂忻在他走後上前,詢問宗熠是否需要現在備膳。

宗熠抬手示意不必,他坐在椅子上沉吟片刻,道:「呂忻,江雲楓和他夫人可是小七出生那年成的親?」

「陛下沒有記錯,江、秦兩家的親事早就定下了,本來說的是等江大人高中就成親,但不巧那時邊境動盪,江大人年輕氣盛,壯志凌雲,高中後沒有留在朝堂,而是去了邊境。江閣老當時還因為這件事同他置氣,秦家差點退婚,好在他有驚無險地回來了,只是親事推遲了一年。」

身為宮裡的老人,呂忻對這件事記的比宗熠清楚。

宗熠神色微頓,道:「江瑾年和小七同歲……」

禮部補了江瑾年的生辰八字,按照這個時間推算,那個時候的江雲楓還在戰場上。

直覺告訴宗熠,江瑾年的身世沒有那麼簡單。江家把他丟在別院不聞不問,就算養廢了也不足為奇。

但那日宗熠看江瑾年的字,鐵畫銀鉤,龍蛇飛動,起筆落筆皆有鋒芒,和他柔柔弱弱的外表截然不同。

宗熠心生疑慮,對呂忻道:「把衛淮找來。」

凌霄閣,百曉堂,今日沒有在御前當值的衛淮貓在凌霄閣處理內務,正好撞見回來調人的紀凌。

和上一次在王府見面的和諧不同,這一次提著硃筆辦事的衛淮氣的拍桌,紅墨飛濺在宣紙上,刺眼極了。

百曉堂的人早已退出去,不敢多言。

「替嫁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你還帶著凌霄閣的探子去盯梢?」衛淮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眼前一抹黑:「王爺拜堂那天你看見我,你為什麼不說?」

紀凌跪坐在堂上,掏了掏耳朵,道:「你沒問我。」

「這種事還需要我問你嗎?你調人的時候就該告訴我啊!」衛淮被氣的胃疼,仿佛看見宗熠知道這件事的後果,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道:「陛下讓你去跟著寧王爺辦事,是讓你跟著寧王爺胡鬧的嗎?」

紀凌抬頭,想了一下道:「不然呢?」

宗熠說過,他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兩個王爺,至於別的他不用管,也不用多想,兩個王爺說什麼就是什麼。

衛淮嘴角一陣抽搐,被紀凌哽的半天沒說出話來。他頭疼地撐著額角,面上冷酷的面具碎了一地,滿臉寫著生無可戀。

「欺君是大罪,你到底有幾個腦袋夠你這樣玩?」衛淮氣不過,決定再搶救一下,起碼要讓紀凌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紀凌直起身體,小幅度地伸了伸跪麻的腳,面無表情道:「一個。師兄,我腿麻了,我能起來了嗎?」

紀凌對此事認知清晰,但毫無危機感。衛淮險些被他氣暈過去,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忽然聽見門口傳來一聲悶笑。

衛淮警覺地抬頭,有些話他和紀凌說得,但旁人聽不得。

「衛大人,你先別暈,陛下傳召。」呂忻走進大堂,垂首看向跪在地上的紀凌,無奈地搖頭,「你也一起去。」

紀凌麻溜地站起身,衛淮警惕道:「他也要去?」

「有些事他或許能幫上忙。」呂忻還是那副老好人的樣子,這說明陛下只是正常傳喚,沒有生氣。

宗熠看著面前多出來的紀凌,不解地看向呂忻,他應該只召見一個,另一個這時候不應該在王府內?

呂忻笑道:「陛下,紀凌這些日子都在寧王府。」

意外之意便是他對王府的事知道不少,宗熠瞬間理解了呂忻的意思,他上下打量紀凌,問道:「小凌子,你對寧王妃了解多少?」

衛淮帶著紀凌退出御書房已經是午後,他接了密令去調查江瑾年,不日就要出發。

看著讓人頭疼的師弟,衛淮神情痛苦地捂臉道:「聽師兄一句勸,最近先去瑞王爺府上躲一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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