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拿到靈珀就被人盯上,江月明還不確定問題出在哪裡。
但再找下去肯定還會遇到更多危險,幽篁里這些事和余望沒關係,他不想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余望「騰」地坐了起來:「給他了?」
「不給,你現在可能已經沒命了。」
余望眯起雙眼打量著他,雖然這人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余望覺得他此刻一定在說謊。
堂堂紅鶴閣主為了個剛認識兩天的人,放棄了可能會找到師兄的線索,余望斷然是不信的。
「江閣主,你該不會覺得我是個傻子吧?就算你對厭朱鏡沒興趣,但順著靈珀肯定能找到更多關於你師兄的線索,你難道連這也不在乎?」
停頓片刻,余望揚起嘴角,像個大尾巴狐狸一樣笑了。
「還是說,在江閣主心裡,我更重要?」
「你為救我,把這等好東西交出去,又把我帶回客棧,哦對了,江閣主是怎麼帶我回來的?我怎麼隱約感覺有人抱著我?咱們剛認識兩天,是不是發展的有點太快了?」
江月明轉過身來,他原本是想隨意敷衍幾句就走人的,可架不住眼前這人總喜歡刨根問底。
他本來也不是個擅長扯謊的人,也懶得再繼續編下去了。
「余令使說的沒錯,給那道士的是我隨身攜帶的一塊香石,他又沒見過真的靈珀,自然看不出真假。」
一陣氣血翻湧,余望的頭又像針扎一樣疼起來,他抬手抵住太陽穴:「你...」
江月明見狀上前扶著他靠向床頭:「你體內…有種奇怪的毒,你應該知道吧?」
余望猶豫了片刻,並沒有隱瞞:「嗯,是忘川,小時候被仇家種下的。」
說著,余望從衣襟里拿出個小瓷瓶,倒出一顆褐色的藥丸吞了下去。
忘川毒雖難根除,但可以靠服藥抑制發作,每三個月服一次便可。
如果沒有按時服藥,就會出現頭疼的情況,這次不知為何提前發作了,以前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江月明靜靜地看著余望:「余令使從小就在無相山莊嗎?」
余望眨眨眼睛:「是啊,記事開始就在了,怎麼?江閣主開始好奇我的事了?」
這人果然一旦清醒過來,正經超不過一刻鐘。
這忘川毒,江月明也有耳聞,雖能靠服藥抑制,但這藥方並不算常見。
如果沒能按時服藥,這毒便會慢慢侵蝕神經,損人心智,最後甚至會變成瘋子。
若是想用這種毒來控制某人為己所用,倒不失為一種有效的手段。
可聽余望的意思,他被種下這毒時應該還是個孩子,不知什麼仇家會對一個孩子下如此狠手…
不過別人不想說的,江月明從不會多問。
「是江某失言了,不該過問余令使的私事,余令使好生休息吧。」說罷,江月明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哎,等等,你就沒什麼其他的想問我嗎?」
找了師兄十年,舊線索剛斷,新線索就出現了,而且還送到家門口,真的只是巧合嗎?
余望到底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