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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一切都已記錄在冊。」
崇玄令抹了抹並未出汗的額間,長舒一口氣,李道長的事情終於辦完了。
他也能放心了。
將報備好的文書,還有一個冊子交到李樂只的手中,叮囑道:「李道長,冊子可要好生保管,若是有人質疑你是野道士時,還需要此冊子作為證明,丟了可就不好補辦了。」
「好。」
李樂只接過,冊子並不重,上面蓋有崇玄署的印章,最為奇異的是,此章居然是分開印上去的,合在一起能看出是一個整體,大概是古代的防偽技術,防止別人偽造。
報備成功後,他心事也解決了。
這一切還要多虧了老者的出現,不管是不是因為老者的身份,還是顧忌著多了一個人在場,兩人不敢鬧得過分,李樂只都銘記著今日的事。
「老人家,你可有要緊的事,相逢即是有緣,不如一起吃頓飯?」
「好啊。」
玄陽子還怕沒機會同李樂只接觸,沒想李樂只如此上道,自然欣然前往。
兩人選定了酒樓,選了幾道店裡的招牌菜。
李樂只又點了一壺清淡的酒,和老者邊吃邊聊著,吃完這頓飯,李樂只倒是和老者之間關係又親近了幾分,也有玄陽子刻意結交的緣故。
玄陽子道:「小友現下已有了道觀,也登記在冊,日後莫要忘了五月初五前往玄陽宮開壇論道。」
所謂的論道,也就是一群人比劃自己擅長的,同旁人切磋一二。
「玄陽宮?」
這還是李樂只再次從老者口中知曉玄陽宮,他先前看書雖多,但還未了解大梁的道觀。
原本他也沒想過要挪窩,大安縣也只有他一座道觀,再遠點,揚州也只有一座最有名的青雲觀,其餘的,他既不出大安縣,也沒必要過多了解。
旁人以為李樂只也是道士,自然是聽過玄陽宮的名聲,也沒在他耳邊說起過。
直到現在,李樂只才從老者這裡,知曉玄陽宮的存在。
「嗯,玄陽宮,上次五月初五定在重山觀,這次論道便定在了玄陽宮,玄陽宮也就比旁的道觀大一點,也沒什麼看頭,只是五月初五,所有道觀都會派遣人前去,能夠認識不少人,去玩玩看看也是可以的。」
玄陽子抿著一口酒,身為玄陽宮的人,反倒不好過多誇讚玄陽宮,不過也不需要他多說,不是他吹牛,大梁本土的人,就沒有沒聽過玄陽宮的名聲的。
在玄陽子眼裡,李樂只的疑惑,是疑惑為什麼這次會在玄陽宮開壇論道,而不是別的。
李樂只:「那要到明年了。」
今年五月初五已經過了,明年五月初五他還不一定有時間去,時間跨度太大,對於一個社恐,還有點宅屬性的人,是真的不想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