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侍郎好奇道:「既未抓到兇手,又為何會知曉兇手姓名?」
「這……」胡縣令猶豫一二道:「這一切都多虧了李道長,李道長知曉此事後,立馬出手測算,將殺人兇手算了出來,現下已知是團伙作案,兇手有五人,乃是盧閩、賈俟、田旭、史漳,別叔。」
「至於為何尋不到蹤跡,兇手殺人後立馬逃竄出大安,又掃清一切痕跡,這才苦尋不得。」
監察御史一聽是道人算出來的,便冷哼一聲道:「既是兇案,靠什麼道士測算,他算得准嗎?好好的衙門,鬧得烏煙瘴氣。」
「秋御史,自古以來,道士測算,也是查凶的一種手段,你可不能因為大安縣地小,便認定大安縣的道士沒什麼本事,你這是對一地的偏見。」
周侍郎語氣溫和,但說出來的話很是氣人,氣得秋御史怒目而視,一甩衣袖大步向前走。
周侍郎見此,搖搖頭。
大理寺評事倒是對道士測算沒什麼意見,而是問道:「大安縣有兩位姓李的道士?」
胡縣令不知他為何說起此事,但也沒有什麼忌諱的,便點了點頭。
大理寺笑道:「那麼死去的真是算出青州水患的道士?」
這話胡縣令不好接,雖然他也懷疑死去的不是,但是與不是,不是他說的算。
「李道士?可是妙道觀的那位李道士?」周侍郎問。
胡縣令點頭,道:「李道長正在衙門內,因案子重大,近日李道長一直住在我府內,未曾回道觀。」
「這倒是巧了,我正巧要去拜會李道長,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尚書大人一直記掛著,我還未備下重禮,倒是有些唐突了。」
胡縣令道:「李道長不是在乎身外之物的人,李道長還有兩徒弟,其中一位正是錢刺史的兒子錢溪。」
周侍郎笑得更加溫和,拍了拍胡縣令的肩膀,沒有說什麼,朝裡面走去。
大理寺評事也對胡縣令笑笑,隨後一同進去裡面。
*
李樂只已經在堂內等候,剛剛師爺和他說三司的人到了,他還不知三司指的是什麼時,錢溪便在他耳邊解釋了一番,才知三司是指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
沒想到這樁兇案,居然會驚動三司,難怪胡縣令先前言上面會派人下來,可見京城對這樁案子的重視。
李樂只皺了皺眉,他感覺還是不能摻和下去,在三司,京城官員面前露頭,太高調了。
可別又有什麼血光之災在等著他。
其次,三司的官員脾性如何他一概不知,萬一隱藏在幕後的人指使三司的人針對他,那他小命休矣。
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是京城來的官,即使有錢溪的父親讓對方顧忌一二,但萬一,狗急跳牆,遠水可救不了近火。
還不待李樂只想要告退,想要躲起來,就見未曾見過的官員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