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她剛剛看到與朋友再一次閒聊的鬆弛模樣。
此刻的陳馭野眼神落在陸振楠身上兩秒,然而定定看向程書雪。
好像已經快一年多沒看到她了?
時間過得真快,她也瘦了好多,讓本就巴掌大的面容更為小巧,露出的鎖骨更為嶙峋突出。但還是有那個習慣,情緒低宕的時候,總喜歡垂首不語。
他感到心口燙燙的,紋著「C書雪」的那一處地方血液無比沸騰。
像要衝破一切,奔流到岸。
察覺到陳馭野注視的視線,程書雪本能地垂首。
這是他們戀愛時養成的習慣,因陳馭野經常打趣她,她總會害羞地垂首,然後他更為變本加厲地調戲她。
只是這一次,她不再是羞窘,反而是濃濃的愧疚。
她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周申桉的目光在程書雪與陳馭野身上掃了一圈,語氣真摯道:「妹子,我都把你的東西撞掉了,怎麼著也得還你一下?」
「手機沒電了,我……」
「不用了。」程書雪打斷。
——陳哥,你先幫我墊付一下。
這樣的話,周申桉還是沒有說出口。
因為程書雪關上了門,隔絕了三個大男人的視線。
周申桉好整以暇地看向陳馭野,眼神透著一股「你初戀真的挺狠」的表情。
陳馭野望著那緊閉的房門,幾秒過後,緩緩走向臨近的房屋位置。
他沒關門,周申桉與向超進來把門關上。
陳馭野直截了當地開口:「你有病?訂這家酒店?」
本來學校安排了他們住宿,誰知周申桉說開車去加油,開到這一家民宿,還義正言辭地說就住在這裡。自己拉肚子了,真的憋不住,要如廁。
結果呢,上廁所上到把人家的水果撞翻了?
周申桉哼笑一聲:「這家酒店距離我們辦事最近,我不想住學校宿舍,怎麼了?」
他表面這麼說,可內心卻腹誹。陳馭野裝什麼大尾巴狼呢?他就不信陳馭野察覺不到自己的意圖?
早不說晚不說,偏偏等自己辦理了入住才說。
「都過去了,見個初戀而已。」周申桉攬過陳馭野的肩膀,「反正就住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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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們頂多就住幾天。
有這樣想法的人,自然不止周申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