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無論如何推搡,都仿佛撞上了銅牆鐵壁,徒勞無功。似乎是不滿他的反抗,腰上的手猛地收緊,疼得他叫出聲來。
他喘著氣,防備著突然的侵犯,然而那雙手卻沒有進一步動作。
忽然,他聽到身上的人低低笑了聲:「這樣就好。」
他微微愣了愣,隨即意識到,對方並非真要硬來,只是想讓他演戲——面對終端另一邊的觀眾,演一場活色生香的春宮。
他們是賓館暴力交和開啟的關係,都同住一室這麼久了,鍾長訣還不碰他,確實不合常理。
他今天晚上欠了人情,有借有還,演場戲也不算過分。可惜力有不逮,張嘴叫了兩聲,既不旖旎也不動情,嗓子裡好像有根弦緊繃著,表演痕跡太重。
他為難地搖搖頭,用枕套的摩擦聲告訴對方:無能為力。
身上的人似乎也嫌他技術太差,握在腰上的手忽然向下,握住了他。他猛地顫了一下,全身肌肉立刻緊繃起來,嘴裡溢出一聲驚呼。
手活動的節奏靈巧,力道也正好,該松的時候松,該緊的時候緊,並會迅速根據他的反應調整,就像是依照說明書精準動作的機器,而且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他把頭往後仰去,陷在柔軟的鵝絨枕里,不知不覺中發出真實的低吟。
身上的人配合他發出粗重的氣息,聽起來還挺像那麼回事。
不久,他就在對方完美的把控中脫力了。他急促地呼吸著,眼前一陣暈眩,感到久未體會的極樂與疲憊。
身上汗涔涔的,衣服黏膩地貼著皮膚,不太舒服。他用胳膊把自己支起來,想去浴室清理一下。
還沒起身,胳膊忽然被一隻手攥住,緊接著一扯,又把他重新拉回床上。
不是已經結束了嗎?他掙扎著起來,隨即被那隻手翻過身,臉朝下按住。
「將軍?」他有些惶惑。
低低的氣流聲在拂過耳畔:「這就想結束,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他難以置信地扭過臉盯著對方,可惜夜色濃重,什麼都看不見。
仿生人也要計較這些?
不應期還沒過,他哪還有精力繼續演戲?
然後,他忽然感覺那隻手往後移動。他驚詫地挺起背,很快又被壓下去。
「別動,」身後的人說,「還早著呢。」
他又陷入了新的洪流里。那不知疲倦的、骨節突出的手,像操控提線木偶一樣支配著他,花樣百出。
屋內的聲音越來越高昂、清晰,間或夾雜著痛苦的啜泣。
在某一個昏沉的瞬間,他向後仰去,與覆著他的軀體緊緊相貼。倏地,一個念頭在腦中炸開,神智獲得了一瞬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