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背蹭了蹭宋逸的臉,看著宋逸熟睡的樣子,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了,笑累了才拉開被子也躺了進去。
第二天早晨,宋逸是被鄒航的鬧鐘吵醒的,他把整個頭都藏在鄒航的背後,仿佛是在尋找溫暖和庇護。
他聽到鬧鐘聲後,有些不滿意地在鄒航的後背上蹭了蹭。
鄒航感受到了宋逸的小動作,轉過身,把人攬進懷抱里。
短暫地抱了一會兒後,他看了一眼時間就不得不趕緊起床。
他洗漱過後,把泡好的藥茶放到床頭櫃。
也不知道宋逸聽不聽得見,就湊近宋逸耳邊低聲說:「宋逸,我去上課,等會兒記得喝水,今天我放的藥茶很少,要全部喝完。」
宋逸暈暈乎乎地「嗯」了一聲。
他醒來後,睜著一雙大眼睛茫然看向四周,熟悉又陌生,反正不是自己的房間。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突然反應過來,這是鄒航的房間。
自己和鄒航昨晚居然睡在同一張床上?想想就夠面紅耳赤的。
不過,他想到自己是因為太困了,不小心睡著的,就給自己躺進鄒航的被窩找了一個非常合理的藉口。
他把頭埋進被子裡,滿滿的都是鄒航的味道,這種味道讓他既是羞澀又是滿足。
磨蹭了好一會兒,宋逸才噠拉著拖鞋往樓下走,全然把鄒航去上課前湊在他耳邊說的話忘到了九霄雲外。
剛下了兩層階梯,他就迎上了沈硯夏的視線。
其實他和鄒航也沒做什麼,但宋逸就是有一種被人撞破的尷尬。
沈硯夏與宋逸對視了幾秒鐘後,移開視線看向鄒航的房間,似笑非笑地問道:「你怎麼從我哥的房間裡出來了?」
宋逸舌頭如同打結了一樣,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我剛剛上來的,給他送點東西。」
沈硯夏又看向宋逸,「哦」了一下,漫不經心地補充:「我今早七點多就起來了,一直坐在下面玩遊戲。」
沈硯夏的話很簡單,看破不說破。
沈硯夏不直接戳破宋逸,但他一直坐在這沒看見過宋逸上去,所以宋逸的謊言不攻自破。
不僅被撞破,謊言也被揭露。
謊言被揭露後,宋逸頓時覺得有些難堪,心裡七上八下。
他咬著下嘴唇的牙齒微微用力,擲地有聲:「我喜歡他,我在和他談戀愛。」
沈硯夏又「哦」了一聲,讓人猜不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宋逸一直說的是「他」,因為他實在不知道在沈硯夏面前該怎麼稱呼鄒航。
直接叫名字是自己顯得像是太用力過猛的解釋,叫哥又覺得不太舒服,如果他叫鄒航「哥」,同樣,沈硯夏也叫鄒航「哥」。
就只能用一個含含糊糊的「他」來替代,反正這個「他」是誰兩人都心知肚明。